第五百零六章皮人纸仙,虚空天路-《玉虚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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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蝶舞翩翩,宿钧没多久寻到皮魔,将它拦下。
看着面前旋转的星河,皮魔身形一顿,白衣忽悠向另一个方向飘去。
“想走?”宿钧现身,手持天辰望星弓瞄准皮魔。
北辰为弓,参商作弦,斗牛凝矢。
三道星箭嗖得射出,长空震动,一阵阵雷鸣炸响。
噗嗤——
皮魔身上出现三个大窟窿,太一紫气从伤口逸散,蚕食皮魔的身体。
皮魔面孔狰狞,身体如气球般迅速胀大。然后散作无数碎片,落在通天河中。
宿钧收起星弓,走到通天河畔。
过了一会儿,他看到那些碎片重组,在水面又形成一道完整的皮魔。
随波逐流,皮魔远离宿钧的位置。
“果然,经过造人池和九幽弱水的双重洗练。垢身皮魔的坚韧度,怕是不比一般道君弱。”
要知道,皮魔是仿·伏羲体褪下的皮蜕成精,天然蕴含一部分伏羲大道,宛如道君之躯。
若非骊山胜境生灵罕见,皮魔千余年来无法血食。恐怕它早就自生血肉,证就魔君之位。
皮魔浮在通天河上,眼窟窿直直盯着宿钧。然后一个噗通,钻入水中消失。
这时,宿钧察觉身后点燃的天火。知道风黎三人已经开始展开搜寻,他立刻散作蝴蝶去找风如月。
宿钧一直跟风如月有联系,要说起来,他二人认识还在任鸿之前。
在宿钧开始假扮星魔,收集第二件太一教秘宝时,就跟风如月打过交道。
后来风如月化名姚青囊,宿钧也通过她,跑去三时堂玩了几把任魁。
这次众人出事,宿钧第一反应——找风如月了解情况。
风如月和菡萏仙子早就知晓骊山地图,二人击退皮魔后,来到玄灵宫之前的第七殿——梨裳殿。
不过在察觉前方兰台上的绰约仙影,二女同时停下脚步。
“怎么又是一道身影?难道皮魔还有同伴?”
“看上去,这位似乎是女性?”
那是一道和皮魔相似的身影,她在袅袅白烟中婷立,手中握着一盏兰花香灯。
菡萏和姚青囊不敢轻易靠近,索性便在原地调息。
直到一只银蝶飞来。
“幻星蝶?”菡萏看着银蝶后,皱着眉,默默退后。
姚青囊知她心情复杂,不欲和宿钧多做接触,便主动张开玉手,上前捧起银蝶。
过了一会儿,无数银蝶从远处飞来,在二女面前拢成人形。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这边出什么事了?”
宿钧现身,看了菡萏仙子一眼,马上和姚青囊交流情报,得知二人也曾遭逢皮魔。
“那皮魔的确诡异,是我当年褪下的垢身,加上它的模样……你们不方便出手。这样,先去玄灵宫,将骊山禁法打开,然后把它镇压。”
宿钧辨认环境:“现在已经到第七殿,接下来就是第八——”
突得,他看到兰台之上的仙娥妙影,整个人呆愣住了。
姚青囊道:“我们怀疑,这站在兰台上的仙影,也是皮魔同伴,所以不敢轻易靠近。”
“走,去看看。”
宿钧压抑内心的震惊,直接跑向兰台。
兰台是梨裳殿右侧的白玉仙台,台上站着一位仙资卓绝的女仙。
她目视前方,五色裳裙华丽而精美,手中提着一盏六角兰花灯。
风黎。
宿钧默默念出一个名字。
姚青囊就近看到女仙,暗道:此女样貌和碧游宫风黎仙子一模一样。难道……
菡萏仙子:“这好像不是活人,像是纸做的?”
姚青囊一听,戴上补天手,上前仔细观察,很快便看出仙娥的不同。
这尊仙娥栩栩如生,雪白的肌肤是用一种特殊纸张裁剪。而身上的衣裳,也是各种彩纸剪出来的。
“好高明的剪纸工艺,还有制作纸人的手法,应该是一尊纸傀儡?”
宿钧默默不语,心道:这工艺,怕是她当年亲手所做吧?
他连连苦笑,已经猜出当年骊山圣女制作纸人的用意。
当初骊山圣女兵解转世,担心三代对骊山派下手,便留下这尊纸人,防备三代出手。
但我当年听闻她的死讯,仅仅在骊山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就自行离开,并未进入骊山。
宿钧摸着手腕上的一串玉珠,上前握住纸人女仙的左手。
原本女仙双手提灯,一手托着杆身,一手握着木杆尾部。宿钧握住她的手,她自动将一只手挪开,搭在宿钧手上。
“小心——”姚青囊欲言又止,担心纸人突然暴起,伤害宿钧。
可等了一会儿,纸人毫无所动。
当年骊山圣女的这手布置未曾派上用场。可骊山派后继圣女并未销毁纸人,而是将她摆在兰台以作纪念。
抱歉,五千年后我才看到你。
宿钧放下她的手,往兰台后面望去。
除却兰台中央的提灯仙女外,后面还摆放一只铜炉、一把木琴、一只竹笙。
这是当年我和她在兰台合奏时的器物,想不到仍原样保留吗?
宿钧内心百味交杂。比起情感缺失的任鸿,他更能体悟当年三代的心境。
他深深清楚,在三代时期,最让他动心的女人,不是懵懂的青梅初恋,天狐少女。也不是后来机缘巧合走到一起的姜瑶公主。
而是这位生于骊山,葬于骊山,和自己爱恨纠缠一生的骊山圣女风黎。
至死方休的爱恋,哪怕在最后一刻,她也要和自己相杀同归,破去自己的天道心境。
宿钧痴痴看着纸人仙女,身后二女神色怪异。姚青囊想要上前,却被菡萏拦住。她微微摇头,示意姚青囊留给宿钧独自沉思。
姚青囊略略一琢磨,眼神变化:“是那个人?”
菡萏不说话,默默看着纸人仙女。
悠悠数千年,这纸人仙女身上仍能感受到一份独特气韵。
高雅、端庄,清艳而不妖娆。这位圣洁孤高的圣女,正目视着前方。
纵是菡萏的绝世风华,在她面前也难免升起自惭形秽之感。
“原来,这就是那个人吗?”
二女清楚,在颛臾神秘的过去中,曾经有过一段真爱。
见宿钧如今神态,似乎一切都有了解释。
姚青囊扭头看着菡萏,默默拉起她的手。
或许,当年公子让我们以“风”为姓,却独独不许木黎用“风黎”这个名字,也是因为她吧?
过了一会儿,宿钧收敛心思:“我们走吧,往玄灵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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