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4月2日,晚上8点38分。 新女王公园球场的媒体直播间,屏幕上已经放过了上半时莱昂-费雷拉的进球。那是个极其漂亮的头球,而qpr在前、中、后点的布置也很合理,让巴萨在防守时顾此失彼。 但是,btsport的嘉宾们依然对于上半场的情况产生了一些分歧。 保罗-斯科尔斯皱了皱眉,“我认为现在qpr的形势并不算好,别忘了这是在主场,而且巴萨尚未上安柏。上半场的时候,安柏已经在场边热过身了,我想瓜迪奥拉肯定会在下半时派上他。qpr在进球以后,还是略微保守了些。还有,伊恩-帕克这场的发挥并不让人满意。他应该多向两翼给长传球,毕竟qpr两翼的速度很快。” 里奥-费迪南德看起来并不同意自己的前队友:“保罗,我觉得,这场伊恩-帕克没有像以往一样掌控中场的原因是因为今天qpr的防守压力太大了。帕克经常需要去帮助他的队友。” btsport的大屏幕上快速切到了上半时的某个画面,内马尔从左肋部高速切到中路,制造了伊恩-帕克的犯规。 “像内马尔这样的球员,他能让场面突然失控。不过梅西这场比较安静。我知道qpr进了一个球,我希望他们能守住。但如果,下半场瓜迪奥拉换上派崔克-安柏的话,我很难相信qpr还能守住。” 演播室的窗外,雨似乎又开始下了。 **** 4月2日,晚上8点42分。 在主队更衣室里,陆灵已经结束了和教练组的讨论,而现在距离下半场开始只有四分钟了。 今天她一反常态,没有在球员们一回更衣室就开始训话。 她看了看他们。他们是暂时领先的球队,但球员们脸上的表情却透着极度的疲惫。在她左手边,约翰鼻尖的汗珠滴到了地上;进球功臣莱昂也耷拉着脑袋。在她右手边,上半场吃到黄牌而导致下一场停赛的雅各布有点心神不宁;旁边的子翔和伊恩在低着头谈话,看起来,他们都对上半时不满意。 他们压力太大了。 即使现在1:0领先,但这个两回合的淘汰赛总共还有至少135分钟的较量。而在这135分钟的时间里,会有90分钟在诺坎普。 而且很容易想到的是,这里面大多数的时间,那个叫做派崔克-安柏的人会在场上。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实力,实际上,他们中的多数人都曾和他朝夕相处。在训练场上被他“戏耍”过无数次。 想到这个……他们会觉得喘不过气吧。 那个人尚未出场,但他的威慑力已经在他们——他曾经的队友们心里发酵了。 她可曾想过那个人会成长为今天的模样?又可曾想过那个人现在站在她的对立面? 是否他的威慑力不仅在这些球员们的心里,也在现场所有主场球迷的心里,甚至,在她的心里增生着? 提姆悄声在她耳边提醒:“时间,克里斯汀。” 陆灵拍了拍手,她面部表情很严肃,她想,即使她微笑,那也是诡异和做作的。她大声说:“小子们!你们上半时做得很棒。我希望你们还记得我们下半时是怎么部署的。我知道派特会出场,但是我们也有计划,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所以,我再重复一遍……” 所有球员的目光聚焦在主教练身上。 **** 4月2日,晚上8点46分。 埃弗顿的球员率先踏上酋长球场的草皮。他们的步伐和他们的心情一样沉重。 北伦敦和西伦敦的比分,都是主队1:0领先。 罗斯-巴克利摸了一下湿漉漉的草皮。他最近又把头发留长了些,呈现出四分之一非洲血统为他带来的天然卷发。他有点迷信,在持续状态不错的时候,他不愿意把头发剪掉。 现在远远不是世界末日,我们需要相信主教练。他歪头看了一下,远远站到场边的那个挺拔的西班牙男人。 随后,他拽了一下队长袖标,大吼了一声:“大家,打起精神来!” 如果qpr能对巴萨进球,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对阿森纳进球? **** 4月2日,晚上8点51分。 下半时的比赛已经开始了五分钟。尽管是四月,但这个夜晚远远称不上温暖。派崔克在替补席上不自觉地把拉链拉上又拉下。他有些焦躁。加泰罗尼亚人没有让他在下半时一开始就让他上场。 在场上,比分依然没有改变。 而主队正在施压。 特尔施特根已经做出了一次扑救,是莱昂的射门,还有一次巴舒亚伊的头球顶偏。 站在那边的那个身影,那个远远看上去有些瘦弱的身影正在鼓动和指导己方的球员进攻。 这是她的战场。 他曾经跟她一起征服过一个又一个球场,也曾经跟她一起一次又一次抵御了想要征服这座球场的敌人们。 但今天,他想要做的,他所需要做的是,征服她的球场。 征服女王的新女王公园。 他迫不及待,但又感到紧张。 雅各布前插,一脚禁区边缘的射门——打在了立柱外侧。全场发出怅怅的叹息,随后是热烈的掌声响起。 巴萨的防守并没有那么坚固,而在下半时,似乎所有巴萨球员都遇到了和派崔克一样的焦躁情绪。 派崔克看着场上,赫拉德-皮克跑动似乎有点费力,他知道皮克最近小腿有一点轻伤,而且确实年龄大了,这样重复的冲击之下,他有点吃不消。 派崔克的目光飘过自己现在的老板。 他在想,他什么时候会转过身…… 就是现在。 “派崔克,去热身。”这是派崔克本场比赛第二次听到这句话。 他知道,这一次,不是单纯的准备活动了。 **** 4月2日,晚上8点55分。 “噢,他又起来热身了!那个球员我跟你说过的,托尼。”坐在包厢里的内森尼尔举着香槟,指向下面。 托尼竟然有些慌了神,“内特,第一次很好笑,第二次就有点傻气了。你不担心吗?” “担心什么?我们正在进攻,局面不错。噢,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们一开始就知道派特会上场不是吗?我很期待看到他对抗我们会是什么样子?” 艾梅伯脸上有微微的笑意,内特还是那个内特,所有一切对他来说都犹如游戏。 “噢,我不是不关心我的球队。”内森尼尔似乎知道艾梅伯在想什么,“我只是认为,下面那位黑衣的女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打败。”他指了下场下,“那可是创造了足球史上无数第一次的姑娘。他们不是称她为女王吗?我在想,没有任何荣耀就这么叫,似乎有点儿蠢。” 艾梅伯深深吸了口气。绝无仅有,她想,绝无仅有,命中注定。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