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有洁癖症-《我有病[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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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股臭味涌入鼻腔的瞬间,郝日天表情一下子就僵滞了,下一刻他就夺门而出,直接在外面一棵树底下吐了起来,没吃多少的东西这一吐又吐得差不多了,没东西可吐却还是忍不住干呕,呕的胃都有点痉挛起来。

    郝日天表情痛苦的扶着树,擦了擦生理性涌出的眼泪,他觉得这个世界对他抱有极大的恶意,这样下去任务还没做,自己先折腾的没力气了,确定这不是对他的惩罚吗?

    他的反应这么大,就连小店老板都被他吓了一跳,好心的端了一杯水送过来给他,“小哥,你还好吧?”

    郝日天接过水漱了口,“多谢老板,我没什么事。”

    可下一个那股狐臭味又如影随形的跟了过来,因为那个客人直接出来提着他的衣领恶声恶气道,“小子,你想找死吗?”

    这样被人明目张胆的嫌弃,他显然不打算忍耐,直接爆发了。

    “这位客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别动手啊!”店老板连忙将郝日天从对方的手里解救下来。

    郝日天简直想跪,他从来没有如此怂过,从口袋里掏出钱递给老板,他闭着气瓮声瓮气道,“谢谢老板,我就先走了。”

    什么身体虚弱,没力气啦,这一刻全都飞走,付了账之后直接撒丫子就狂奔出去,还能听到后面传来的叫骂声和老板的安抚声,他直接对天竖起一根中指。

    虽然心里清楚的知道狐臭是一种病,也不能怪人家有狐臭,但清楚是一回事,忍耐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是平时,他也不是不能忍,可谁让阮泽洁癖太严重,狐臭对别人来说可能只是难闻,对他来说杀伤力至少都得翻倍。

    那家伙狐臭的严重程度简直堪比阮泽的洁癖,不分上下,他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站在他旁边他就能不战而退。

    郝日天,“系统,你能不能屏蔽掉我的嗅觉?”

    “这个,请恕我无能为力。”系统也想帮忙,但它力不从心啊!

    郝日天,“……”

    “那个,加油,这种情况肯定只是特例,你不可能一直这么倒霉的,放心。”见宿主有些颓丧,系统连忙给他加油打气。

    郝日天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行了行了,先去医院吧,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又发烧,又没吃饱,还被狐臭熏的逃跑,简直槽多无口。

    比起他来,刚才那位好心的店老板也没好到哪去。

    在这位狐臭的客人重新压着火气进了店后,店里其他客人虽然没郝日天反应那么大,但显然也忍耐不能,快吃完的直接付了账就走,没吃完的也打包带走了,很快店里就剩下这么一个客人了。

    左看看又看看,这位客人气的就差从鼻孔里喷气了。

    “老板,速度快点。”他直接大声嚷嚷起来。

    “好的,就来。”

    小店老板心里也苦啊,他开门做生意总不能把客人往外赶,但这一位客人差不多赶走了他店里其他所有客人却也是事实,只能在心里期待这位客人早点吃完走人了,这气味也着实太难闻了,对他这种做饮食生意的打击着实有点大。

    好几次看到走到门口,却因为那股狐臭味又离开的客人,老板都在心里流泪。

    ……

    郝日天显然不知道老板跟他一样苦逼,他正因为刚才那个有狐臭的人想起一个人来,一个对阮泽给予了极大打击和伤害的loser。

    那人叫黄岩,跟阮泽住在同一个小区,比阮泽大了六七岁,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起因却只是因为一次擦肩而过的时候,阮泽在看了他一眼后不止迅速移开视线,还立马捂住了口鼻,那副嫌弃的姿态刺伤了黄岩的自尊心,让黄岩实施了打击报复的计划。

    他暗搓搓的查到了阮泽有一个当妓女的妈,之后就将那个消息散发给了阮泽周围的老师同学,本来就很排斥阮泽的同学得知这一消息后,连嘲笑讽刺阮泽都能变得明目张胆和义正言辞了。

    ——妓女的儿子能是什么好货色?

    ——看他平时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少爷呢,原来比我们还不如啊!

    ——也不知道他都在清高个什么劲儿,说不定早就跟他那个妈一样被人玩过了,还装什么装!

    ——说的也是,不说其他,就他那副长相可能还挺受欢迎的。

    类似这样的言论自那之后无时无刻不充斥在阮泽的耳边,他午夜梦回仿佛都能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嘲笑他,导致他越来越孤僻,洁癖程度越发加深,每次洗澡都能把自己搓掉一层皮,就好像要证明自己还是干净的一样。

    在阮铃铛病逝后,阮泽会离开原来的住处重新租房,除了自己的需求外,也离不了旧环境带给他的压抑,虽然周围会有好心人,但用有色眼镜的看他的人更多,同情也好,怀疑和恶意的揣测也好,他都不想要。

    离开旧环境,换了地方的他就像是亲自给了自己一个新生。

    阮泽要的不多,只是想要简简单单,没人打扰,按照自己的预想活下去而已,可就因为一次小小的举动就被人恶意揭开过去,让他再次活在别人的指点下。

    而黄岩所以为的阮泽看不起他,其实只是他好几天没洗头,头发油乎乎的看着就让人难受,哪怕不是洁癖的人看到都要皱眉,更别提阮泽这样已经是重病程度的洁癖了,他当时会捂住口鼻也只是担心不小心做出作呕的反应来让人难堪,谁料他的好心根本不被理解,反而被恶意打击报复。

    这简直就是戏剧性的发展。

    郝日天都要目瞪口呆了,觉得阮泽倒霉值max,没人比得上他,好像生活总是在给他难堪,但因为黄岩的行为,却也让他对人性有了更深刻的认知。

    因为知道剧情的他才知道黄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黄岩虽然才二十五六岁,但却已经在家里的张罗下娶了个媳妇,媳妇性子泼辣,对他非打即骂,总是各种看不上他,在娶媳妇之前,在家里他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情况,总是听父母说别人家的孩子哪里哪里好,又说他烂泥扶不上墙等等,心思敏感之下,他一天比一天阴郁。

    而结婚之后,每天都要面对媳妇的嫌弃,媳妇嫌弃起来可比父母要厉害多了,特别是他那个媳妇还是个泼辣的,骂起人来花样多,都不带重样的,仅仅结婚半年左右,他已经阴郁到有点心理变态了,但他朋友不多,熟人眼里的他又一直都是那样,竟然也没人发现。

    那天跟阮泽擦肩而过的时候,刚在家被媳妇狂喷了一顿,不止喷他没钱不上进,没本事让她过好日子,还嫌弃他一个大男人连点个人卫生都不注意,整天脏的像从猪圈出来一样让人作呕。

    一气之下,黄岩就摔门而出了,然后在小区跟阮泽不期而遇了,阮泽一个小小的举动戳中了他敏感的神经,让前一刻才被媳妇骂过的他心思瞬间就阴暗了。

    一个小年轻都敢瞧不起他,他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可他多年养成的性格注定他做不出跟人正面杠的行为,也不敢跟人杠,这就导致他跟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做出了那种扒人伤口的low事。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他其实也挺值得同情,被家人嫌弃,又被媳妇嫌弃,可这跟他本身的性格脱不了干系,谁让他自己不反抗?

    ——哪怕再怎么值得同情也不是他那么心安理得的报复阮泽的借口。

    而现在,那个黄岩还没跟阮泽碰到。

    郝日天只要一想到要碰到那么个玩意儿就犯恶心,可再怎么恶心,那个让阮泽的人生重新陷入黑暗的玩意儿都必须出现,不出现又怎么收拾他?!

    实在是黄岩的所作所为太下作了,而在那之后不久,阮泽的亲生父亲那边有人找来了,还是以一种救赎的姿态来到阮泽面前,要将他带回陶家。

    对那时候的阮泽来说,陶家的行为无异于让他在黑暗中看到了一抹曙光,殊不知那才是他黑暗的开始。

    不过现在无论是黄岩也好,还是陶家也好,都暂时还没出现,看着医院的牌匾出现在视线范围内,郝日天将这些糟心事暂时抛开,先将病治好,那些事还要一件一件慢慢来。

    到了医院,他挂了号,轮到他后,医生替他检查后建议他打点滴,他拒绝了,选择了打一针,再开点药,就够了。

    对这样不太配合的病患,医生劝慰几句起不到作用后也就妥协了,反正打针也不是没用,再配上药一起吃着,总能好起来。

    等打完针,提着一小袋子药走出医院后,郝日天还觉得自己的屁股在隐隐作痛。

    走到人行道上,还没走出几步远,突然就见一辆车疯了一样的乱窜,引起行人无数尖叫,猛然一个急蹿在撞上防护栏后,车头冒出一股浓烟,但总算停下了。

    郝日天,“……”

    他有理由相信阮泽是得罪了哪路大神,不然怎么什么倒霉事都能遇到?

    对那辆车为什么发疯他不感兴趣,收回视线,脚下一步一步慢腾腾的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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