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瘟皇不假思索就是扬手一剑后斩,剑气在半空爆开,化作一团黄雾笼罩那呼唤他的身影。 在这种时候只有傻子才会停下,哪怕那声音有种无形的魔力,瘟皇也未曾有停步的意思。划空的身影速度再增,瘟皇甚至都顾不得被巨浪冲击的九天君,只想自身先逃出生天。 他在仓促之间受了苍龙一拳,又被鲲鹏舟撞个正着,浑身上下穴窍又大半出现爆裂,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遭重创,若非这医毒不分家,瘟皇本身也是一个医道圣手,既是以毒养身疗伤,说不得他的肉身现在已经崩溃了。 然而他想逃,也要看楚牧肯不肯放。 前方荡起一层涟漪,四翼神魔乍现,寰宇剑横空划斩,凶败杀亡之气令瘟皇直皱眉。 “嘭!” 瘟皇带着沉郁之色一印砸下,列瘟印砸在斩来的凶剑上,戾气瘟气撞击,腐仙之气与凶戾剑气互相吞噬,如同两只恶兽在撕咬一般,尽显狰狞。 “法身?” 瘟皇乍见楚牧的帝江之身,下意识地就认为这又是一位不知名的法身武者,但感应其气机,又觉得有些不对。 他来不及多想,因为那气机古怪的魔神又出强招了。 楚牧周身四万八千毛孔在此刻同时喷吐出晦暗的煞光,在体外互相碰撞震荡,先前在昆仑镜空间内的一幕在此刻浮现,天地灵气剧烈动荡,高达上万次的震荡让空间都剧烈共振,无数种灵气混杂在一起,夹带着物质一同震荡,那恐怖的威能令得周遭空间开始扭曲,无数股劲气同时加诸于瘟皇之身。 瘟皇本就重伤在身,此刻面对这诡异的震荡,他浑身气血都在鼓动爆发,真气乱走如蛇乱窜,更有无数股气劲如同蟒蛇般绞杀身躯,身体当即就碎裂出道道血痕,爆出淋漓血光。 “啊!” 他高声大吼,“九地腐仙大法”全力运转,却还是被那无数气劲压在身周,只在体表形成一层微薄的黄光。 “道友,且留下吧。” 四翼神魔那模糊的面庞发出冷笑,寰宇剑那巨大的剑身灵动如蛇,剑气绞得持列瘟印的那只手臂露出粼粼白骨。 “轰!” 一掌推击,那震荡到极点的气劲猛然爆发,天空中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无数股乱流如同龙蛇般交缠绞杀,将其中一切都绞杀殆尽。 此般神力之下,瘟皇那护身瘟气终于被破开,整个人顿时爆出漫天血雨,被漩涡搅动着在空中乱飞。 这一位天罗教宿老也是凄惨,上一次被楚牧算计,舍弃鲲鹏舟一个空间重创,那还可以说是一时失措,这一次就是妥妥的被针对了。 若是无意外的话,今日这位从道脉大战中活下来的老怪就要命丧于此了。 “轰!” 突然一声爆响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只见那吞没港口的浪潮突然被一股沛然火劲轰散,炽烈炎气迸发,蒸腾起浓郁的水雾,一连串富有节奏的马蹄声响起,滚烫的水雾之中出现一道道神秘的身影。 那是一个又一个身披赤甲,胯骑火麟马的骑士,各州之地唯有显贵之家才有的火麟马出现了少说有两三千之数,那马上骑乘的骑士更是带着如火山熔岩般的气势,行动起来如风如火,甲胄上显现的龙纹让他们如同火龙的化身,威严又恐怖。 焱龙军! 本该远在东海郡之外的焱龙军竟是突然出现在郡城之中,在为首那个青年的带领下,向着随后涌来的狂潮发起冲锋。 山阻开山,水拦断水,无坚不摧,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是一支威武铁军,这是一支极端的道兵。三千骑士气机相连,浑然一体,三千火麟马竟也是呼吸整齐,始终如一,滚滚热气从鼻孔中呼出,带起水雾蒸腾,火麟战马和骑士不分你我,就像是一团烈火冲入了浪潮,炸得水浪滚滚,气雾升腾。 “全军,斩!” 太衡天一身白袍,沧桑的气质变得昂扬又惨烈,带着沙场宿将的气息,他横刀立马,刀指长空,气机与三千火麟骑士共为一体,赤色刀罡横跨长空,在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将那巨大漩涡斩出一口口子,让气流疯狂外泄。 瘟皇见状,当即六臂舞动兵刃,化作一道怒风急旋,瘟气如怒龙般和楚牧使出的煞光冲击,身影趁机冲出漩涡,带着淋漓鲜血和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飞速撤退。 然而楚牧只是身影一闪,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瘟皇身前不远处,剑光陡闪,寰宇剑带起大蓬鲜血,一只靛蓝的手臂飞上半空。 凶败杀亡之恶气化作龙形噬咬那只法身手臂,这凶剑如同凶兽一般吞噬手臂中的精血,榨取筋骨中的精气,楚牧再动寰宇剑,层层煞光包裹剑身,剑光一转,掠向瘟皇脖颈。 “生杀枯荣。” 太衡天高声大喝,声如雷霆轰荡长空,化作雷音震荡,一道神雷以至快之速飞到近前轰然爆炸,霸道的雷霆瞬间缠绕楚牧之身。 但楚牧仅仅是目光一凝,煞光再动,一道道光虹如龙般横贯长空,张牙舞爪,在轰然声中,那一道道雷霆竟是被煞光震殛,轰然爆散,漆黑的剑光上挑飞掠,须臾之间便贯穿了瘟皇之体。 凶恶剑气涌入脏腑,瘟皇再度呕血,狰狞的法身已是几近四分五裂。 楚牧四翼合拢,煞光再度震荡天地,一道道涟漪扩散,瘟皇身上的伤痕顿时便悉数爆裂,一道道凶恶之气染黑他的身躯。 “嘭!” 这位道脉大战留下的宿老在空中四分五裂,三头六臂之身炸成数块,血如大雨般落下。 但在同时,那出现在空中的元神开始泛起浓郁的仙光,气机一卷,列瘟印等六件兵器向着元神飞去,带着瘟皇的元神如闪电般落向港口。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