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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相前辈，该说的话我已经说清楚了，至于信与不信，你自己考虑。”

    韩啸淡淡的说道，“很多事，并不是你所看见的就是真相，三十年前那场屠魔之战，你真以为是正义之战吗？”

    “五毒教上下三万余人，被打上魔教邪徒的罪名，就连老幼妇孺也惨遭毒手，你可知，这一切都是因何而起吗？”

    无相大师身心一震。

    韩啸口中的那场屠魔之战，他记忆深刻。

    因为当年他也参与了其中。

    此刻被韩啸突然提起，让他产生了一瞬间的恍惚，曾经那些他不愿回忆的杀戮画面，逐渐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他的心境瞬间就乱了。

    喉结滚动了几下，他忍不住问道，“为，为何？”

    韩啸脸色一冷，道，“一切的真相，都在困龙渊之中，与其我说出来，不如你自己亲眼进去看看。”

    说完，他不再多言，直接抓起林天赐，腾空而去。

    无相大师恍惚的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直到韩啸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逐渐回过神。

    他沉默着坐了下来。

    抬起头，望着逐渐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看见了当年被他所杀的那些五毒教族人，让他浑身颤抖，内心升起了莫名的愧疚和恐惧。

    “难道，真的是我错了吗？”

    他茫然的喃喃低语。

    可惜，谁也给不了他答案！

    ……

    夜晚很快就降临了。

    太玄山，半山腰处。

    一座天然的山洞中，灯火通明，地上堆着篝火。

    韩啸坐在篝火旁，眼神复杂的看着昏迷中的林天赐，眼中满是伤感和自责。

    “唉……”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

    对于林天赐入魔这件事，他此刻也是束手无策，只能期待奇迹降临。

    但，他心里很清楚，一旦武者入魔，几乎不可能再有回头路。

    此时的他，内心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挣扎和抉择。

    他好几次拔出长剑，想要给林天赐一个痛快，让他免去心魔的折磨。

    但最终，他还是狠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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