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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钟后，季莞尔出现在程恕的房间门口。

    门铃只响了一声，房门便被程恕打开了。

    比起他白日里的西装革履，一身休闲装扮的程恕显得格外年轻了些。

    他将季莞尔带到了餐厅，对着一整个长桌的菜肴说道：“不知道你的口味，我就随便点了一些。但我想，晚上的话，你应该更想喝些热汤。”

    季莞尔根本没有半点胃口。

    但怕被程恕察觉出异样，她还是每道菜都用了一点，觉得吃得差不多了，这才说道：“我吃饱了。”

    程恕闻言，十分绅士的帮季莞尔拉开椅子，把残局留给侍应生收拾，带着季莞尔来到与主卧连着的客厅。

    他关上门，彻底隔绝了餐厅那边的动静。

    眼看着季莞尔毫无负担地窝进了沙发里面，一副放松的神态，程恕的好心情已经不想掩藏了。

    他轻笑：“我还以为你会很怕和我单独相处，我都已经做好你放我鸽子的准备了。”

    “你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干嘛要怕你。”

    季莞尔接过程恕递来的饮料，贝齿轻轻咬着吸管，含糊不清地说道，“更何况还是免费的晚餐，我为什么不吃。”

    程恕在她旁边坐下。

    两个人的距离瞬间被拉得很近，但又不会有着直接的肢体接触，恰好是让季莞尔可以容忍的程度。

    “你怎么会来海市？”程恕手里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啜了一口，做派非常的老干部。

    “我来拍摄mv。那你呢？来谈生意？”季莞尔将问题又抛了回去。

    回味了一番电梯里的画面，程恕唇角含着笑：“美人鱼吗？”

    “差不多。”季莞尔手托着腮，眼神都没有动一下，一副慵懒至极的神态，“但这是商业机密，细节我就不透露了。”

    说完，漂亮的眼珠转了转，盯着程恕似笑非笑：“你还没有说你是来做什么的？我看你和那两个人关系好像很好的样子。”

    “有吗？”程恕失笑，“生意场上，都是逢场作戏。”

    “你这是欺负我年纪小？”季莞尔哼了一声，“你逢场作戏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

    说着，季莞尔伸出食指，柔葱蘸雪一般的指尖点了点程恕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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