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下首三人,眼观鼻,鼻观心,谁也没有要发言的意思。 信陵君见场子有些冷,随即继续说道:“其实无非两条路,一则尾随秦军北上,收复河内之地,二则继续西进,扣关函谷!” 说着信陵君竟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倒也怪不得他,多少年了,自从公孙衍死后,多少年了,再没有一只军队能够扣关函谷! 景翼将军和韩国将军相视一眼,显然都已经明白信陵君这略显粗糙的兴奋之情背后所代表的含义——意在函谷也! 二人很想提出反对,毕竟函谷关哪里那么容易攻破的!即便是如今空虚的函谷关。而若是尽起大军追击秦国败军,进而收复河内,那可是手拿把攥。 可是如今的大营之中,哪里还有景翼和韩国将军的话语权!一个是战胜秦军的功名赫赫的君上,另外两个是被秦军追着跑的败军之将,甚至两人的前程性命,全在信陵君的一念之中。毕竟,战报如何写,那可是门大学问。 于是,携大胜之威,联军几乎成了信陵君的一言堂。 而自信心极度膨胀的信陵君,也随即将赵括给的锦囊中最后的几行字给抛诸脑后了!甚至于,信陵君想要直下函谷的原因,除了自己自信心爆棚之外,也不乏想要与正在谋夺河西的赵括比一比的念头。 “敬听君上吩咐!”景翼将军和韩国将军二人齐齐地回答道。 信陵君闻言,脸上的笑容更胜了,捋了捋胡须,正要谦虚一番,却被一些不合时宜的声音打断。 “禀信陵君,末将认为,西叩函谷固然振奋军心,然置数万大军于我军侧背而不顾,此事断不可为也!故末将以为,可先灭秦之残兵,再图函谷也!”坐在末端的赵国裨将突然站起插话道。 信陵君闻言,脸色明显一黯,随即依旧笑容满面地对赵国裨将挥了挥手,示意他不必拘礼,随即笑着说道:“嗯,将军所言有理也!景将军,你以为如何?”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想死想活?想活给我往死里怼这个不开眼的! 景翼显然很快接受到了信陵君的意图,但他好想说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啊!但,条件不允许啊! 稍作思考,景翼站起身子,对着信陵君微微一礼,随即说道:“以本将看来,应该无碍,毕竟秦军打败,不仅主将战没,其战力最强的骑兵也是消耗殆尽,可以说此秦军之战力也已十去八九,便是想要回援函谷,也不过是送上来的一道菜而已。仍由其离去也无伤大雅。” 景翼微微停顿了下,随即看向了赵国的裨将说道:“但是秦之函谷就不一样了!若是此时进发,函谷空虚,我军有极大可能夺取函谷而威慑关中,从此将秦国锁于函谷关内也是有可能的。可若是我军先攻河内,虽然能再添些首级功勋,可也将失去夺取函谷关的可能。得知东出大军败亡,秦军势必抽调关中精锐,乃至于巴蜀之军巩固函谷也。” 信陵君闻言,也不由地点着头。 可是赵国的裨将还是不肯放弃,随即又站起身子说道:“秦军败亡之日,其将必定快马急递军情与秦王也。而据今已有三日矣,此事秦王当已知秦军之败也,则增援函谷之军恐已在路上,待我军赶到,恐怕函谷早已驻满大军矣!” “将军此言谬矣!”燕国的将军见景翼出言相助信陵君,自然也不敢含糊而过,随即站起身来为攻函谷辩驳道:“如今秦军新败,士气低落,我军士气高涨,正应趁此良机取利大者也,何谓利大者,非扣函谷而何?” “将军!所谓利大,乃指攻入函谷也!如今站端未开,将军如何以为定能攻入函谷耶?”赵国裨将再度反驳道。 燕国的将军还要再辩,却被信陵君挥挥手阻止了。 “大军陈兵函谷,热血挥洒函谷,令秦举国震动,便是最大之利也!其利远远大过几许败军。”信陵君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道:“况,便是扣关不成,回师绞杀也来得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