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哎,也是!依我看,秦军要么就是在河东受阻了,要么就是想等我们跟赵军拼个你死我活再出来坐收渔翁之利!当真是毫无信义可言!”韩国将军也忍不住吐槽道。 “可不是咋地,更为可气的是:也不知道那信陵君拿了秦国多少好处,又是搞混编又是强令攻城的,怎么就变佯攻为主攻了?我的亲兵悄悄统计了下,我五万齐军如今只剩下了三万不到。哎......”田将军又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其实却也怪不得信陵君,若是不轮番攻城,赵军再来几次夜袭,恐怕我军的兵力又是就要被强行给拉平了!如今轮流攻城,至少赵军不能在夜袭,我们攻城损兵多,赵军守城的损失也少不了!”韩国将军继续宽慰道。 “可是战事继续拖下去,诸国都无可以所谓,甚至赵国也是希望拖下去。唯有我齐国,如今正在赵国的兵锋之下,一旦归国之门关闭,我剩下的三万大军即便不被赵军消灭恐怕也迟早被魏国给吃掉了。”田将军继续抱怨道。 “更何况,如今赵军在齐地肆虐,我齐军新败,我若不及时率军归国,万一赵国......”田将军仰头又是一杯,深深叹息道:“哎......” 韩国将军又其不明白田将军的想法——明知齐国局势危急,自己坐拥大军却不回转,这让齐王会怎么想?王命下而将不归,罪名再小也是個拥兵自重,大一点说是造反也不为过,齐王可不管前线是怎样的情况,更不会理会什么信陵君的阻挡。 而一旦背上了拥兵自重乃至于犯上作乱的罪名,即便河内之战最终胜了,恐怕等待着田将军的也不会有太好的结果——能解职归田就算是王上开恩了。 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王上交给自己三万大军,自己却给“败光”了,即便最终如约拿到了“上党郡”,恐怕王上也轻饶不了自己。 想到此处,韩国将军也是一仰脖子,一杯浊酒浇入愁肠。 缺月疏桐之下,一个孤寂的营帐之中,两个边缘人物相对而坐,一杯又一杯的浊酒被灌入喉咙,两人互相吐槽这信陵君的不仗义,咒骂着秦国无义、魏国无情,两人是越聊越投机,几乎就要拜把子了。 “老弟!”韩国将军打了个酒嗝,拍着田将军的肩膀说道:“老哥虚长你几岁,得劝你几句!” “老哥,您,您说!小,小弟,弟洗耳恭听!”摇摇晃晃的田将军磕磕巴巴地回应道。 “嗝!”韩国的将军又打了个酒嗝,这才缓缓说道:“能撤就赶紧撤吧,什么攻赵,什么胜败,都不及自己的命要紧!打下轵城,会有半个人记得咱哥俩出过力?嗯?” 说着又是一杯浊酒灌下,韩国将军的表情更有些痛苦,甚至狷狂地说道:“还有,就你们王上那点子心眼,比我家王上大不了多少。拥兵自重是个什么罪名?别到头来跟老哥我一样,三尺白绫,死于非命哦!” 韩国将军的话语,如同一把锥子,深深地扎入了田将军的心中,直把半身的酒劲全给蒸发干净。 “多谢老哥救我!”田将军双手抱拳对着韩国将军就是一礼,随即说道:“小弟还有要事,改日再陪老哥一醉方休!” 言毕,竟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韩国将军的营帐。 月光下,原本就有些冷清的营帐更加的寂寥了,韩国将军依旧自斟自饮着,只不过面上哪里还有一点点的醉意朦胧之态。 “你毁我三万大军,我败你十万大军并名将之称!不亏,哈哈哈......不亏!”痛饮杯中酒的韩国将军越发地狷狂了。 “来人!” ...... “报!”一名斥候单膝跪在田单帐前喊道:“将军,紧急军情!” 已经进入睡梦之中的田单瞬间惊醒,一个翻身宝剑已经握在手中,沧浪一声,宝剑已然出鞘,左手握着刀鞘飞快撩开帐帘,一员身着重铠的悍将眉头紧锁地出现在斥候的面前。 田单抬头一看,天已蒙蒙亮,而城墙方向喊杀之声依旧,并无异常! “何事?”田单有些意外地询问道,显然田单还以为是城防出了什么问题,至于外寨,田单可是清楚赵启的手中还有两万骑兵未曾露面,更不可能有什么意外。 “禀将军。”斥候也不敢有丝毫犹豫,当即答道:“自末将发现秦营之中有异动,似有大军悄悄往东面而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