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以说秦王想的很清楚,不仅在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断,更是将他所能做的也做到了极限。站在秦王的角度,甚至很难再想到更好的办法了。除了相信并依靠秦军无双的战力,先攻南楚,再回援北面函谷,还能怎么办呢? 而为了给秦军争取出足够的时间,秦王也从战略到外交都做到了极致。不仅迅速地明确了周邑、河西大军的战役思路,同时也将能够调集的兵力全数集中到了函谷关,甚至不惜降低征兵的年龄,更是亲自坐镇函谷,同时作为一直的强国,不惜以土地相贿,以得到韩、魏两国的支援。俨然一副被逼急了的做派。 事实上,秦王也的确是急了! 然而,急是最没有用的,战争的结果也不会因为急了就产生任何的变化。认知上的差距导致了战略上的被动,而战略上的被动是无法通过战术的执行来弥补的。 就如二战时候,小日本子的南下作死之举,便是典型的因为认知的错误导致的战略的被动。虽然在战术上取得了无数的成功——比如偷袭珍珠港得手,东南亚一战也成功将麦克阿瑟赶下了海,在太平洋上也重创了美军......但再多的战术成功,也弥补不了战略上的错误。 小日本子如此,如今的秦王与秦国亦是如此。 不知赵国终极目的的秦王,虽然做出了及时的决断,可以说从决定秦军主力南下而非北上的那一刻起,这场战争已经不可避免地朝着有利于赵国的方向倾斜而去。 而就在秦赵两国为着彼此疯狂调兵遣将之时,最开心的却不是楚国,毕竟虽然有了赵军增援的承诺,但安陆城中依然在打生打死。 楚王当然更希望赵军能够直接加入战团,但他也很知道,河内之战魏国信陵君摆了赵军一道,要赵军来楚相战,恐怕是很难了,能够出兵函谷关,迫使秦军回援,或许已经是赵国最大的诚意了。 若是秦军放弃攻打安陆,那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但以秦国的性子,显然能不能打要打了才知道。即便陷入了不利的情境,秦国也会试图打开局面。而打开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地攻破安陆。 所以,虽然有赵军“围函谷而救安陆”,但自己的楚军也必定要经历秦军的一番狂风暴雨,至于能否脱离秦军的魔爪,终究还是要看自己,只要自己坚持住,坚持到函谷关的秦军坚持不住,那么胜利就将属于自己。 当然,此战之后,楚王也决心要进行一番改革了,自己的国土不逊色于秦、赵,可是战力之弱,却是三国之最,这很不应该! 看着周围三国混战在一起,最为开心的莫过于一直吃瓜的韩、魏两国。 当然了,无论韩国还是魏国,都是希望秦国能够胜一阵的,虽然秦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他们也知道若是秦国再败了,恐怕就真的没有任何力量能够挡住赵国统一的步伐了。 可若是秦国胜了这一阵,就势必形成两强南北对立的局面,而在这样的局面下,出于中间的自己反而有了生存的空间,无论谁发起对自己的进攻,都势必遭到令一方的猛烈反击。如此一来,虽然自己难有翻盘的希望,却能有苟延残喘的时间。 好死不如赖活着,人如此,国亦如此。 所以,秦国的金玉如流水一般被抬入了韩、魏两国的都城,转眼间又出现在韩、魏两国大臣的府邸甚至王宫秘藏之中。 魏王显然是拿钱办事儿的主,当即就向赵国发出国书。 当然了以魏王的怂劲儿,当然不敢跟赵国呲牙,甚至不敢对赵军单方面的破坏联盟友好的军事行动提出严正的交涉与强烈的抗议和谴责,只是委婉地提及赵魏盟好之类的话语,希望赵国能够估计赵魏情谊,不要入侵周邑。 赵括拿着这封国书是既好气又好笑。 这算是战书吗?显然不是,哪有姿态那么低的战书? 可若不是战书,却又拒绝自己进入周邑,可能吗?这是军国大事,不是儿戏! 当即,赵括口述,平原君执笔,回国书曰:“今,挑起战争者,秦国也,非赵也!赵、楚者友盟也,攻楚即攻赵也!故赵之战,乃被迫之还击也!敢有挡于赵军之前者,悉数以敌论之。敌者,不死不休也。勿谓言之不预也!” 一封简单的国书之中,赵括已经在这封国书中不仅将战争的罪责全部推给了秦国,最重要的是埋下了一个伏笔——只要敢于挡于赵军之前者,就是赵国的敌人。显然,魏国不可能一城不守就退出魏国,一旦有哪怕一个魏兵拿起刀剑,那么攻魏也就顺理成章了。 接到国书的魏王显然还不清楚赵括的险恶用意,但这封国书也足够应付秦国的使者——你看,咱可是为了你连赵王括都给得罪了呢! 当然了,为了安抚住秦使受伤的心灵,魏王还是决定令周邑的边防部队对赵国军队进行稍稍的抵抗,守个十天半个月再行撤退。既算是对秦国的一个交代,给秦国争取些时间,同时也是要告诉赵国,我虽然是你的小弟,但你也不能太不把我当回事儿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