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岳先生在那拼命渲染煞气的可怕,一旦沾染,必死无疑,唯有地煞境,或是凝结了元神、舍利的天骄才能免于一死! “要知道,整个大乾,千千万修士,只有白马寺的慧能方丈和神清观的全真道长才凝结了舍利、元神,可见凝结元神舍利之艰难困苦!” 岳先生摇头晃脑,说道:“那县令不修道,不修佛,自知必死,却不甘心就此死去,于是他饮茶高歌,咳咳,他喝的,正是本茶楼的极品碧螺春!” “噗! ”李牧又破防了。 这也能给你打广告?! 还要点脸吗? “嘘嘘……”楼中也传来漫天嘘声。 “欺人太甚,我忍你很久了! ”李牧前座那人亦是怒发冲冠,转过身就要跟李牧拼命。 李牧赶紧教他做人……不是,赶紧再次道歉:“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休要狡辩,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那人气得两眼瞪出铜铃,一定要李牧付出代价! 李牧无奈,只好叫来茶小二,让他给这位倒霉蛋上了一盘最贵的蜜桃酥,才算平了他的怒火。 哎,这都什么破事……李牧重又坐下,他拿起茶盏,迟疑了下,最终还是选择放下,他有些怕了岳先生。 岳先生道:“喝了本楼的极品碧螺春后,那位县令诗兴大发,纵情高歌,一边剑舞,一边吟诗道……” 说到这,岳先生又想断章。 好在暴躁茶客尤在,他从后腰抽出两把斧头,岳先生赶紧往下说:“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 霎时,楼中所有茶客动作都是一顿,只一句,便觉一股豪迈、磅礴、势不可挡的气势扑面而来,将他们心神淹没! 暴躁茶客也僵在那里,被诗中豪气所摄!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岳先生有感情的朗诵着:“朝如青丝暮成雪!” 楼中茶客,有聪明的已经激动的掏出纸笔,开始抄诗。 “人生得意须尽欢……”岳先生念完《将进酒》,见下方茶客或激动抄诗、或被《将进酒》气势所迫,瞠目结舌不能言,只觉过瘾,当即继续往下念其它诗:“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 没想到我的诗传的这么快……李牧虽然早有所料,但此时在茶楼听到自己的诗,还是忍不住……想点评一番! 此时,茶楼里的茶客们总算回过神来,纷纷竖起耳朵,倾听一首首新诗。 岳先生:“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此诗之气魄不逊黄河之水天上来,好诗!”某李姓茶客激动的点评。 岳先生:“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此诗艰难困顿,像极了深陷死阵的县令,哎。”某李姓茶客伤风悲秋,暗然神伤。 岳先生:“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没想到那县令竟如此忠君爱国。”某李姓茶客拍着桌子感慨。 岳先生:“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那县令之气魄,举世无双啊!”某李姓茶客大声夸赞。 其余茶客们却是忙的很,绝大多数人已经脱下衣袍,直接咬破食指在那抄诗。 岳先生摇头晃脑,只顾背诗:“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北斗酌美酒,劝龙各一觞……大道如青天,我独不得出……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好诗,都是绝顶的好诗! ”某李姓茶客已经词穷。 暴躁茶客觉得他有些吵。 “最后,那县令念出了最后一首……”岳先生凝着嗓音,充满杀气的开口:“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念完《侠客行》,茶楼里不少茶客两眼一番,直接晕倒,倒不是被诗中杀气震慑,而是……用血抄了那么多诗,有些贫血了。 “而念完这首诗,那县令竟当场凝结了不逊元神、舍利的剑心!这剑心,和佛家舍利子,道家元神一样,一旦凝练,可百煞不侵!” 岳先生振奋说道:“如今,那县令已是公认地煞境下第一人!但在我看来,最难得的是他的胸怀,旁人若是写了首好诗,必然敝帚自珍,绝不肯轻易示人,但他却不在乎,十一首诗,没有丝毫隐瞒,即便旁人从他诗中悟出无上剑诀,他亦不恼,只说:承我诗剑者,当为我剑宗门人!凡我剑宗门人,需心守正义,不恃强,不凌弱,不滥杀,若持我剑奸淫掳掠、为非作歹,剑宗门人齐伐之! ” “好!好一个诗剑双绝县令!好一个剑宗!他称得上天下无双! ”那暴躁茶客将两把斧头插进茶桌,激动的想要砍人。 “这十一首诗我都已记下,今后定要好好感悟,争取在最短时间内悟出无上剑诀!剑宗开山首席大弟子,我当定了!”李姓茶客振奋喊出口号。 “岳先生,这县令究竟姓甚名谁,竟有如此气魄!”又有贫血的茶客虚弱的问道。 岳先生笑道:“此人你们都知道,他曾在数月前于桃杏湖一剑大败蜀王!” “啊,难道是那位?”暴躁茶客铜铃一瞪。 “不错,他就是太阿郡清平县县令,李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