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莫北一看见那米袋子,一张俊脸都快绿了,手里捧竹筒杯子更是“吱”的一声,捏出两条宛若蛛丝的细纹。 刚才司宁宁神色古怪,他就知道她不可能领悟到他的意思。 莫北“duang”的一下把杯子扣在床头,接过李凌源手里的袋子就出了门。 李凌源还一头雾水呢,就听到外面传来莫北的声音: “司宁宁,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司宁宁!” 莫北声音听似冷冽,实则带有一丝气急,仿佛真的气得不轻。 只不过他在门外等了半晌,又连喊司宁宁几声都没得到回应,最后还是屋里的女知青看不下去了,搭了句话:“宁宁去队上了,刚走……莫知青,有什么事你等宁宁回来再说吧?” 莫北剑眉紧紧蹙起,大手攥紧米袋只能败兴而归。 窗外一阵寂静,而后听着淡去步伐淡去的声音,宋小芸不赞同看了徐淑华一眼,“你搭理他干啥呀?看宁宁都气成啥样了……他指定欺负宁宁了。” 宋小芸说着,又想起之前莫北那一记冷淡的眼神,登时一个激灵,趴着床铺相邻的蒋月认真嘱咐:“男人嘴骗人的鬼,蒋月我告诉你,长得周正的男的都是妖怪变的,指不定啥时候就要吃人,你可别被他们骗去了。” 自那冷淡的一眼之后,在宋小芸眼中,莫北已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魔王般的存在。 而没了莫北这一层纠葛,司宁宁基本也就成为了宋小芸的主心骨,现在主心骨被莫北欺负了,宋小芸自然对莫北也是恶意满满。 蒋月皱着脸“嘶”了一声,手在头顶用力挠了挠,但是最后,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蒋月想:宋书瀚瞅着长得也不丑,这么说的话,宋小芸这应该是放弃的意思吧? 行吧! 管他是鬼还是妖怪呢,只要宋小芸不犯错误,咋样都行。 另一边,因为女知青们下午休息,能搭把手做晚饭,司宁宁忙完猪栏的活儿也没急着回去。 被禾谷求着又捋了几遍“不惧风雪”的歌词后,司宁宁打发禾谷、早苗跟周小翠他们玩,自己则是去了打谷场那边。 上午铺好的谷子已经打完,上了年纪们的叔伯正在用木杈把脱完粒儿的稻草拢到一堆。 司宁宁捡起打谷场边缘的大扫把,跟在两个年轻嫂子身后,把谷粒扫到一起。 忙活之余,嫂子们笑道:“哟,司知青。我听说知青点下午休息,你咋个不休息还跑这儿来晒?这事儿我们来就行!” “嫂子,不瞒你说,我也分了新的活儿,明天起要上打谷场这边来扬谷子……我也没什么经验,不知道怎么弄。”司宁宁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也是满脸坦诚的笑,“就想着过来看看,到底怎么个操作法儿。” “扬谷子好说,那事儿简单。”嫂子们相互好笑的对视了一眼,继续手里的活儿,“就是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头一回干,胳膊肘指定受不住。” 这么一说,司宁宁心里基本有了数。 就说割谷子、割麦子吧,主要是躬着身腰受累。 而扬谷子是手臂、胳膊受力,一次两次还好,重复次数多了,肯定会酸痛。 司宁宁在打谷场帮着忙活了一会儿,等所有稻草拢去了一旁,谷粒堆成小山包,便见一个叔伯拿来了木锨。 那叔伯站在打谷场观察风向,司宁宁就蹲在一旁阴凉地方观察他。 等确认了风向,那叔伯找了个顺风的位置,黑瘦却有力量的手攥紧木锨,将木锨用力扎进谷堆,随后铲起整整一木锨的谷粒高高扬起。 万千金色谷粒犹如天女散花,卷着热浪的微风从打谷场掠过,将谷粒中一同被扬起的稻草碎屑和灰尘卷起带去了另一侧。 司宁宁打量了半个小时,趁叔伯喝水的空档,主动请缨要求尝试一下。 平时去猪栏干活儿,司宁宁时常顺带给在打谷场忙活的叔伯、婶子们送水,这些叔伯婶子看她也亲切,当下也没阻拦,负责扬谷子的叔伯喝水回来,见司宁宁一直不得要领,还在边上帮忙指点了两句: “司知青,这个木锨柄不能拿得太短咧,要不然扬起来高度不够,灰扬不出去……你劲儿小,拿太靠后也扬不起来,就稍微往后挪挪就行,试试……唉,就是这样扬,再多点儿劲儿。” “对对对,这样就不错!” 司宁宁来来回回扬了十几次,等待能够规范地把谷子扬好时,后背褂子都已经被汗水打得透湿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