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 司宁宁有点无语,还能这么豪横的吗? 有之前的交涉在先,司宁宁没再推辞,接了票后,托着饼的手又往前递了递,“那你,现在可以吃了?” 霍朗颔首,顺势接了过去。 司宁宁满意呼出一口气,目睹霍朗咬掉半张卷饼,硬朗侧颚线咕咚咀嚼吃得香甜的模样,她唇瓣弯了弯,莫名觉得心情很好。 收起那叠票,司宁宁继续张罗,“这里还有,筷子在这……葱丝单独吃卷着吃都可以,你不喜欢的话就吃饼好了,啊……还有鸡蛋。” 小姑娘光洁脸颊带着明媚的笑,也不知是在傻乐什么?把东西一股脑地往他跟前递。 霍朗吃完一张饼,终于按捺不住扣住了司宁宁往他跟前递鸡蛋的手,“我自己来就好,你也吃。” “嗯!” 一顿午餐悠闲惬意,吃得半饱时,出于对糠菜团子的好奇,司宁宁从霍朗那儿掰了半个尝了尝,才第一口下去就后悔了。 很硬,很干,嚼开以后就像在吃沙子一样……而且似乎没有放盐和任何调味料,味道寡淡难以下咽。 总结出来就是两个字:难吃! 三个字就是:很难吃! 司宁宁一张俏丽小脸皱成菊花。 霍朗见她这幅表情,就知道她接受不了糠菜团子的味道,伸手就要过来接,被司宁宁侧身躲了过去。 “干嘛?这是我的。” 司宁宁瞪了霍朗一眼,低头两口把那半个糠菜团子全部吃进嘴里,末了双手托腮努力咀嚼吞咽。 内心戴军绿底、红色五角星帽子的小小宁双手握拳打气: 好样的司宁宁!向革命老前辈致敬! 好不容易咽下去了,司宁宁喉咙被粗糙感刮的直抽气。 霍朗把水壶递到她跟前,深邃桃花眸微微下压皱起,“知道吃不了还硬吃?” 司宁宁摇摇头,拿起自己的水壶扬了扬示意她有带水。 喝了两口水缓解喉咙上的生涩,司宁宁舔了一下泛着水光的唇瓣,一本正经道:“我们就应该中和一下,我平时吃细粮,偶尔吃点粗粮调和。你呢,吃粗粮多,偶尔就要吃点细粮。” 说完,司宁宁鹿眸转了转,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总是吃干粮会伤肠胃,最显著的一点就是上厕所费劲,我可没骗你。” 知青点里徐淑华她们就是,每次上厕所至少半个小时以上,回屋时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霍朗深邃眉宇拧了拧,忽然就觉得手上的糠菜团子不香了。 但是他还是没有浪费,把几个糠菜团子吃了个干净。 司宁宁胃口一直不大,吃了三张薄饼和一个鸡蛋之后,就已经有些撑了。 把垫着油纸的葱油饼和饭盒往霍朗跟前推了推,司宁宁佯装严肃地叮嘱:“我吃饱了,这些都归你,不要浪费!这么热的天要是捂一下午指定会馊。” 接着就在霍朗的眼皮底子下,整个人跟条懒蛇一样身体后仰,倚靠在木绣球树,伸着懒腰打哈欠。 本来就是容易犯困的季节,加上一吃饱,吹着清凉的小风,困劲儿便愈发明显。 司宁宁蹭去眼角生理泪水,“要是能睡一会儿就好了。” “困的话,就睡吧。”看着司宁宁半阖着眼睛犯迷糊的样儿,霍朗薄唇轻轻张合,下意识放轻声音:“等到点儿了,我喊你。” “……嗯。” 粗壮古老的花树下,面容精致的姑娘宛如花儿幻化而成的精,此时此刻睡颜恬静,静静依偎在树下,风带动花枝,淅淅沥沥的白色花雨飘落,画面美得像梦中一般。 那种“怦怦”、“怦怦”,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彻耳廓。 男人深邃眉骨皱起,缓缓地低下头。 宽厚的掌心不知何时落入了一片皎洁花瓣。 男人盯着花瓣出神,仅是短暂片刻,他慢慢收紧手掌,将那花瓣紧紧攥紧手中。 “风动还是花枝动”的深奥问题,你不知,我不知,大抵也只有当事人自己知晓。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