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清虚真君为人师表多年,如何见过这阵仗? 云月玺如今一脸冷色,她虽没有言语上的不恭敬,但是,一切行为都让清虚真君如坐针毡。 破虎剑君听云月玺要置换资源,倒是心中一动。 他们这两队人马,虽然是同宗,但是之前种种,哪儿有半点同宗的样子。破虎剑君思及这些日子,他这边的弟子云月玺、虞玉儿……哪怕是实力最强的虞清,都在和妖兽缠斗时受了伤。 破虎剑君心中便憋着一口气,大抵是别人做初一,他们做十五,在这个宛如末世的秘境,连活着都难,就别给他讲究正道中人、以德报怨了。 破虎剑君马上附和云月玺,道:“清虚师弟,月玺说得没错,月玺察觉那妖兽弱点去出生入死,你们想要知道,总要付出些代价。” 云月玺默认破虎剑君的话。 清虚真君脸上已没了笑意,他倒不是在意那些资源,而是云月玺这种态度,今日他若置换了这资源,那他的师尊身份何在? 清虚真君沉道:“月玺,你的一切,都是为师所授,如今,你要和为师谈论利益?” “为师知道,你为着那日为师赶你的事情生气,但是月玺,你听闻过世间有不是的儿女,可有听说过世间有不是的父母?为师教你、养你,你为着一件事,就要和为师这般生疏?”清虚真君道,“难道一件事,就要抹平师尊对你的教导?师尊曾对你不起一件事,如今你就要眼睁睁看师尊陷入危困?” 清虚真君哪儿傻了,他只是庸,并不傻。 这一番话,清虚真君并未避讳和云月玺闹矛盾的点,但是他说得好似云月玺若揪着那个不放,就是她没有气度,不懂得尊师重道。 破虎剑君及一边的虞玉儿听得皱眉,尤其是虞玉儿,差点都按捺不住自己。 云月玺却没一点儿尴尬,她道:“昔有人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足以见得,世间有人不配为父母。有人己身不顾人伦道义,一味要求别人,师尊,这样的道,不是弟子的道。” “师尊可见过对子女见死不救的父母?可见过亲手推子女去死的父母?”云月玺和清虚真君虽嘴上说的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但所有人都知道,他们说的本质就是师徒。 修真界,师尊如父。 清虚真君下意识想说:“韩山之父不就推他喂狼……” 他话没说完,便看见破虎剑君、以及宗门里其他的优秀小辈全都灼灼地看着他,目光里并不是善意,反而是抵触。 一向受人敬爱的清虚真君,有些不堪于忍受这样的视线。 清虚真君知越是如此,越需要以理由说服众人,他仍秉持着一派宗师的气度,道:“韩山遭遇如此之事,尚且未苛责他父母,他父母仍因着韩山庇佑,受人尊敬……” “放屁!”破虎剑君在听不下去,破口大骂,“韩山为什么是半步飞升?他上次仅差一步飞升之时,本君正好在那儿,那韩大能熬过了九九之数的雷劫,却败在最后一关的问心上!” 破虎剑君这话使得众人都聚精会神地听着,知道一个大能飞升失败的秘辛,哪怕他们现在仰望不到那个层次,也想听听此秘辛,万一能对他们以后有所裨益? 破虎剑君看见云月玺还站在清虚真君面前,一把将她拉过去,护在身后:“韩大能自空中长啸,生吐出一口血,便是说此身低贱,生他者弃他如敝屣,野狼尚怜悯,留他活口,奈何野狼早剩了毛皮,那害他者,却受他名声庇护,此天理伦常阴阳颠倒!他吐血后,身上修为散了大半,不知去了何处!” 破虎剑君深恶痛绝清虚真君的话,为人师表,不给弟子付出,一味要求回报,算哪门子师尊? 他道:“这就是你说的世上无不是的父母,只有无不是的子女,这韩大能的父母,害他到何等地步?清虚,你作何解释?你这样的师尊,又要将徒弟逼到何种地步?她不过要和你置换资源,在你先放弃她的情况下,你便觉得她轻浮害你,试问,你什么东西都不给她,只知索取,她如何活下去?” 破虎剑君不愧是当世剑君,此话说得慷慨激昂,若怒目金刚,不论是他这边的弟子,还是清虚真君那边的弟子,都被他的威势所震。 清虚真君喉咙干涩,他只听到一句:他这样的师尊…… 他这样的师尊如何了? 清虚真君强自道:“本君所授徒弟,哪有一个这般对待本君,若本君当真太过行差他错,以至于不配为人师的地步,那本君的徒弟们早该四散,又为何会拱卫在本君身侧。” 他这话仅仅是给他自己扯一块遮羞布罢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