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仅仅价钱贵,而且要想买到“大前门”香烟,还得找人弄条子才能买的到。 如此金贵的烟,甚至就连县里的那些干部,都不敢把它当成口粮烟来抽。 他们也就是遇到比较重要的客人了,才会舍得拿出来1包2包的,招待一下下。 现在人家李会计,甩手就是一整条! 这一豪爽举动,让头脑其实并不是特别复杂的郭德林,如何不上头? 按照塞北汉子恩怨分明,尤其是酒精一上头就爱乱拍胸脯的脾气。 郭德林觉得不说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这顿酒、对不起那条烟,“老李,你真是够仗义,你这人呐,绝对值得交。 放心,以后只要你有用得着兄弟的地方,只管开口就是,别客气!” 李会计心中大喜,但现在还不是向对方提条件的时候,所以李会去拼命灌对方的酒,“好,就冲郭老大您这句话,我还得敬你一杯!” 塞北人喝酒厉害。 一瓶子酒的话,还倒不满一圈就没了。 “上酒!” 正在兴头上的李会计,丢人也不会丢在场面上,咬牙也得撑下去,“甚眼色?别人都还夸你们这饭店里服务好... 咋解,我老李刚丢下两个星期,就变成这样啦?抱酒,来两箱,多退少补,少不了你的钱!” 其实在这个时期进饭店吃饭的话,是要先款后货的。 但因为十里铺饭店招待的客人,都是来来往往的司机,这些人常年跑在外面,身上不可能不带钱和粮票。 另外招待的客人,主要就是那些乘坐长途班车的旅客。 他们既然要出远门,早就提前准备好了钞票、粮票什么的。 也不会存在吃了饭不给钱、或者是掏不起粮票的情况...说实话,这种路边店不宰他们都算好的了,还由的他们不掏钱? 即便是偶尔遇到那种,家里面有了特别紧急的事情,匆匆忙忙临时出门的人。 他们身上实在是拿不出粮票,甚至是拿不出钱的情况下。 十里铺饭店的负责人,保证会大手一挥:先挂在账上!等以后有了,你再路过这里的时候,顺便过来付掉就行! 这种事情倒也发生过几回,只不过,那都是千分之一的几率。 像遇到那样有困难的旅客,无论他们以后来结账、还是从此杳无音信。 十里铺饭店就会把这笔钱,做在损耗上面,自己认了就是了。 因此在这个饭店里,顾客们来吃饭,是可以先点菜喝酒的。 等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会计有意无意的把话题往天竞时兴家具厂转移、故意往罗旋身上带。 “咋啦,老李啊,你这是准备和那个叫做罗旋的知青,死磕到底了?” 郭德林多听李会计提几鼻子,心里慢慢也回过味了,“按照老李你的意思,该咋解收拾那个知青,才能解决了你的心头之恨?” “没,没恨。” 李会计已经喝的五迷二道的,“我和他好歹还共事这么久,咋解有啥恨呢?额这心里啊,就是气不过,我气不过他一个外乡人,竟然跑到咱们这脂米县来横行霸道的...他这是在欺负我老李吗?” “不。” 李会计叹口气,“他是在欺负我们塞北,没有带把的汉子啊!” “彭!” 郭德林也不知道是真的上头了,还是假意应付。只见他勐的一拍桌子,“小小一个公社里面,分管工业的办公室主任...” 旁边李会计补了一句,“代,是临时代履工业办主任一职。” “我管他什么工业办主任,是暂代、还是正式的!” 郭德林自信满满,“被老子收拾过的,鞋子尺码比他姓罗大的人,多的是! 老李你就说,要我们兄弟怎么干?老子现在就去收拾他一顿。” “不过,帮老李你出这口气,那是没麻达!谁让他一个外乡人,还来欺负我们脂米人嘞?” “只是,老李呀,你也知道我要养活这么多兄弟,这个嘛,嘿嘿...” 郭德林伸出拇指和食指,在饭桌上面搓了搓。 李会计迷迷瞪瞪一笑,“只要你们接管了那个家具厂,还愁养不活这些兄弟? 到时候,人手给安排一份保卫科的干事职务,还愁给兄弟们发不起工资?哥告诉你,那家具厂里的效益,好着好着呢。” 这个嘛... 郭德林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沉思:自己这帮子兄弟,其实表面上闹得欢,私底下很多时候还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这就叫驴粪旦旦表面光。 假如真像李会计说的那样,能把自家手下的这帮子兄弟,都安排进家具厂里去上班...不,是去挂个虚职的话...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