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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到这一点的霍铮，心脏好像被人生生地挖走一块肉，痛得鲜血淋漓，怎么填也填不满。

    他像是一具被抽走灵魂的行尸走肉，但只要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她纯洁温暖的笑容，想起她红着脸说喜欢他的样子，想起她抚摸着肚子温柔又期待的神情……

    她怎么可以死？

    从未红过眼睛的男人在这一刻失声痛哭，像是陷入绝境的可怜困兽。

    ……

    三年前。

    “晚晚，能嫁去霍家当少奶奶，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纪美芳拉着江晚晚的手，语气充满了殷切。

    江晚晚却是不愿意道：“可是妈，霍铮是个植物人……”

    纪美芳双眼一红，“你也知道江氏集团的财务状况，你不嫁过去，雪怡就得嫁过去了，你忍心断送你妹妹一生的幸福吗？”

    江雪怡闻言也是委屈得直掉眼泪，抱着江晚晚的手臂哀求，“姐姐，我真的不想嫁给一??个植物人……”

    听说霍铮不仅长相丑陋，而且身患恶疾，全身生疮流脓，已经没几年可活了。

    她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纪美芳自然也是不愿意女儿嫁过去受苦的，但霍家出了五亿的天价彩礼，正好可以解救江氏的燃眉之急。

    她只能把希望放在江晚晚这个养女身上，“晚晚，我们抚养你十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算是爸妈求你了……”

    江晚晚垂着眼睛，不想泄露自己的难过。在纪美芳眼里，江雪怡的幸福很重要，那她的幸福就不值得考虑吗？

    只是因为，她不是亲生的。

    但无论如何江家都把她养大成人了，此刻的江晚晚含着眼泪，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握得紧紧的，像是在做什么重要的决定，她半响才艰难地回答。

    “好，我嫁。”

    算是她报答江家的养育之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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