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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泾阳市，齐霄和辛如月曾经下榻的那间小旅馆之中，方之有和柳如枫正在同一间房间里，只不过柳如枫在床上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方之有却是在沙发上抚摸怀里的小雪狐。

    方之有的眼睛上仍然缠绕着那一条黑布，双眼紧闭，眼前，却并非一片漆黑。

    “柳姐姐……”

    方之有轻喊了柳如枫一声。

    “怎么了？”

    柳如枫慢慢睁开双眼。

    “我……你有没有感觉到有点难受？”

    “难受？”

    “对，就像溺水一样，有点喘不上气来。”

    柳如枫皱着眉头，鼻尖耸动了一下。

    “此地空气虽然说不上好，但也不差，怎么会窒息？”

    方之有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好像不是空气的原因，而是那股灵力的问题。”

    “你是说齐先生说过的那股灵力？”

    方之有点点头。

    柳如枫放开神识仔细查探一番，果然也感觉到了有一股粘稠的灵力不知何时已经遍布了整个旅馆，她将神识探出旅馆，其他地方也同样如此。

    “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

    柳如枫皱着眉头思索半晌，向北方看了看，又转回头来。

    “你现在还能看见我们两个的死相吗？”

    方之有闻言微微一怔，咬了咬牙，伸手取下了遮住眼睛的黑色布条。

    睁开双眼，整个世界却是鲜红一片，犹如被鲜血一寸一寸的涂抹过了一遍。

    “啊！”

    方之有看向柳如枫，忍不住惊呼一声。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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