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那之后,德宗皇帝因听信掌印太监张友谗言,对谢敏朝逐渐了忌惮之心,卸了他的兵权,转而培植永宁侯徐天吉。 窦海芳以为,这么多年过,谢敏朝应该没了年轻时那一番激进好战的心思,却不曾想今日于太子妃这一番陈词之间,倒令他隐约察觉出这位新帝的几想法。 自绥离战败后,朝中和派心思更为保守,甫一觉察出点什么风吹草,便会纷纷上书言绥离之战已损耗南黎诸多元气,短时间内不该再起刀兵。 但今日太子妃戚寸心的一番话,却是给了谢敏朝一个好机会,他自然不会管太子是否仗刑窦海芳等人,反而能借这仗刑警告朝中的和派。 窦海芳不必深想,便能猜得出,日的早朝该是何等景象。 “太子妃是女流,又是天家的儿媳,她在天家面可以委屈辩驳,可以哭得不成样子,还说晕就晕,可咱怎么能行?” 板子才打下来一下,一名官员便疼得厉害,他紧紧地抓长凳的边角,一张老脸都憋红了,“咱这回是真栽了个跟头……哎哟!” 窦海芳咬牙受刑,一声不吭,但剧烈的疼痛已经令他满头冷汗,他想起今日九璋殿中那太子妃年轻苍白的面容。 到底是周靖丰的学生,竟还能想出这样混不吝的招数,以往还是他小瞧她了。 往后再想用那个北魏汉人贺久来做文章,怕是不能了。 皎龙门正打板子,东宫紫央殿内戚寸心则被外头隐约的说话声,以及耳畔小黑猫的呼噜声吵醒。 “那些个老家伙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今日当陛下还给咱姑娘气受,如今却在皎龙门被打得嗷嗷叫呢!” 外头是子茹不收敛,得意的声,“打板子的个个是咱东宫侍卫府的人,姐你是没瞧见他被打的样子,可好了,一个个的跟老乌龟似的。” “子茹你小声些,别吵姑娘,她生病呢。” 子意的声音隐约压低了些。 几声喵喵叫,『毛』茸茸的小猫脑袋蹭过来,戚寸心才清醒了许多,她伸手将贴她脖颈蹭来蹭的小黑猫从枕头上抓下来,又『摸』了『摸』它的脑袋。 忽推门声响,雨天的光影暗淡,散入殿中不过只令室内稍亮几,柳絮掀开珠帘进来,她后跟端了『药』碗的宫娥。 柳絮抬首瞧见床榻上的戚寸心睁眼,便忙走近,“太子妃是何时醒的?怎么不唤奴婢一声?” 戚寸心嗓子些泛干,不大想说话,柳絮扶她坐起来,又唤人添了一碗水来,递到她眼。 喝了些水润了润嗓,戚寸心人却还是困倦的,勉强撑喝了柳絮递来的汤『药』,她才躺下,便见谢缈掀了珠帘进来。 他似乎是才沐浴过,湿润的乌发披散,上换了件宽松些的常服,行走间衣袂柔亮润泽,暗纹生。 “殿下。” 柳絮与几名宫娥忙行了礼,随即便掀了帘子出。 他在床沿坐下时,便捻了颗糖到她嘴边,或见她吃了,他便掀了被子将她抱起来往里挪了挪,随后自己躺上。 她含糖,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便模模糊糊的,不自觉闭起眼睛,直到他冰凉的指腹戳了一下她的脸颊,她才一下又睁开眼睛。 “今日是你的生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