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谢缈能迎回九龙柱,他便是天命授的南黎储君,便是谢敏朝也不能轻易废位,可谢詹泽不会死,吴贵妃及其党羽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太多期盼着他死在路上。 戚寸忽然转过头,去看窗棂外被高檐裹在四方宫苑里的天幕,“缈缈,我们偏要活着,好好地活着,不能让那些阴沟里的臭老鼠逞。” 她点气鼓鼓的。 就好像方才她听闻刘松送了谭氏女的小像来时的那副模样似的,活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谢缈垂看她,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脸颊。 “娘子。” 他忽然唤她。 戚寸侧过脸来,却被他握住手,当他捏着她的手指,用她的指腹轻轻摩挲过纸上的字痕,她听见他的声音:“你的字要像我。” 他就在她的身后,好像已经将她抱在怀里一样,这样近的距离,她鼻间满嗅皆是冷沁淡香,他身上的香味,他的嗓音,都勾着她如擂鼓。 “睛常要看着我,我希望你能离我很近,我们可一直这样近。” 他俯身,下颌抵在她的肩头,如此依赖,又如此黏。 他的字句展『露』出令难忽视的占欲,戚寸亲脸颊热热的,他掌中抽回手,纸张的触感与他手掌的温度仿佛仍残留。 —— 谢敏朝才同谢缈说了要他去永淮迎回九龙柱的事,第二日便在早朝上宣了旨,一时激起朝中千层波浪。 太傅裴寄清为首的多名朝臣极力反对,但圣旨已下,帝莫改,此事已经是板上钉钉。 “舅舅一向容不迫,怎么今日却愁云惨淡?” 谢缈自天敬殿出来,与裴寄清一同往阶下走。 “你父皇这是将你往风口浪尖上推,晋王才受了气,吴贵妃也正寻着机会,如今倒是好,他们母子瞌睡来了,自你父皇上赶着送枕头。” 裴寄清面『色』凝重,“你去永淮这一路上,怕是难很。” “寸若不与你同去,在宫中怕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可若是与你同去,你们两的处境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这不正是我父皇想要的?”谢缈底平添几讥诮,他的步履却仍旧轻盈,“北魏的吾鲁图用一个贺久尚且没能让我与娘子离,他倒也索『性』将我们夫妻二绑在去永淮的这一条船上。” 他看向裴寄清,“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 “繁青。” 裴寄清看着前的这个紫衣少年,他中百味杂陈,拄着拐一时无言,隔了片刻才又道:“若当初裴家不与你父皇结这门亲,也许便没你,也许……” 也许他也不用来这世上走这一遭,被厌弃,被算计,永远身在这看似无休无止的血腥硝烟里。 谢缈轻笑一声,眉微扬,“舅舅,您这是何必。” 谢敏朝的旨意一下,东宫内的宫便开始忙着收拾太子与太子妃的行装,戚寸去九重楼见了周靖丰一面,回来便忙着收拾自己的东西。 入夜时,戚寸才浴房回来,便听柳絮问:“太子妃,您的书可要带上?” 她只略微想了想,便道:“我自己挑拣几本带上,其它的就不带了,路上应该能买些新的。” “是。” 柳絮垂首应声。 戚寸擦干了头发,便自己收拾起了一些九重楼里带出来的书籍,或又想起她生辰时谢缈送她的那些发时间的话本与志怪小说,她便掀了帘子跑内殿里翻找。 谢缈沐浴过后回来时,便正见她坐在床上给小黑猫戴新的忍冬花项圈,内殿里灯火明亮,但那只小猫黑乎乎的,要是没项圈,它随便跃入一阴影处,倒也的不好找了。 “缈缈,我们要带着芝麻去吗?” 她看见他,便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