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我们这是为了保命。”她强调。 谢缈却不再她,安安稳稳地枕着方枕,闭起眼睛,“你当初要与我做夫妻,是为了保命。” 他嗓音平淡,却流『露』几分戏谑。 戚寸心不由想起当初在东陵,她冒昧他愿不愿意和她成亲,他:“若你嫁给柳公子,你会死吗?” 她那才见识过那柳公子唯母是从的模样,倒了头,答他,“可能会吧。”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罢了,还不忘借此来驳她。 戚寸心闷闷地背过身不理他了,但她闭着眼睛却一再难安眠,听见身畔少年清浅平稳的呼吸声,她翻身过来,望着他的侧脸,试探着唤了声,“缈缈?” “嗯?” 他没睁眼。 “如果今天囚车里的那个人真是宋宪将军的,怎么办?”她心里始终装着这件事。 “你想救他?” 他却。 戚寸心想起方才那个梦,那只是她儿的一段模糊记忆,但她却敏锐地察觉到,许那她父亲与祖父谈论的那位宋将军,就是这位宋宪将军。 “他因为战争而死了父母,死了妻女,在这孤零零的一个人,许就是靠着一个诛杀蛮夷,收复失地的信仰而活下来的,他打了胜仗,先生才杀了一个北魏皇帝,可德宗皇帝却自甘退让伏低,答应北魏的无理要求,下旨送你去北魏做质子……是德宗皇帝让他的信仰崩塌了。” 和谈只是周靖丰为南黎争取来的一个暂的喘息之机,可德宗皇帝却起了偏安一隅的心思,想用退让换得一安宁,可这怎么可能呢?北魏不会甘心与南黎平分天下。 若非是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宋宪,若非是他对南黎的未来心生绝望,他送至德宗皇帝中请辞解官的折子被驳回,他又怎么会在班师回朝的路消失。 “他是我祖父和父亲都钦佩的人,他是个人,就会有承受不住重压而崩溃的候,我们不能要求他总是像一块铁一样,要有敲不碎的骨头,还必须要有一颗永远不会绝望的心。” “他为南黎做得已经够多了。” 她说着,又添一句,“但我们肯定不能暴『露』身份,如果要救他,就要想个别的办法。” “戚寸心。” 他却是唤她一声,一双漂亮的眸子盯住她,“他做过将军,沾过无数蛮夷的血,当初重重通缉之下他亦能逃出生天,而今却在这的亭江县被县衙生擒,你可有想过,此事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有意为之,是他自己放弃了生念。” “我想过的,但他至少不该背负着这样的罪名去死。” 戚寸心又何尝没有做过这种猜测,但她想起今日街市的百姓掀起的闹剧,还有那位被官差抓走的老先生,她,宋宪如果真的就这样负罪而死,不单是南黎的百姓会为此寒心,战场的将士会难以接受宋宪半生戎马,却不得善终的结果。 谢缈闻言,轻弯眼睛。 “好。” 室内的光线照着她的脸,但他却在晦暗的阴影里,就如同她的天真纯善与他分是至至暗的个极端。 他不喜欢这样泾渭分的界限。 于是眼底笑意减淡,他的衣袖轻拂,室内唯一的一盏烛火骤然熄灭,她终于陷在这样漆黑的夜『色』里。 “你怎么忽然熄灯?”戚寸心『摸』不着头脑。 “困了。” 他云淡风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