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谋害储君的大罪,这在以,哪是这个小小县令敢想的?可如今随着储君西行,作为亭江县的县令,到底还是卷入其中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要怪,就怪当年起了贪墨害命的心思,被救下的同时,也被人永远握住了最致命的把柄。 孙继川心事重重,这夜连觉也没睡好,翌日一早,才蒙蒙亮,便去了牢里请郑怀英出来。 孙继川这段日是心交瘁,如今面对这不肯踏出牢门一步的老者,更是种深深的无感,“我一介寒门弟,若非当年老师将我收入门下,教我读书,我怎今日?老师,学生念着您的好,但宋宪这件事,您就别掺和了,算学生求您,行吗?” “我郑怀英到底是一介草民,哪里敢要你孙大人这几分面?”郑怀英闭着眼睛,也不像昨日那般疾言厉『色』了。 “老师……” 孙继川颇感无奈。 “大人。” 师爷手中拿着把扇,匆忙过来,“大人,人击鼓了。” “什么?” 孙继川乍听言,当即转了转眼珠,神情了几分变化,但才踏出牢房,听师爷添了句话,便是一顿,“是为我老师来的,不是宋宪?” “是,”师爷晃了晃扇,“瞧着是个十几岁的姑娘,说是郑老的孙女儿,请了状师来要接她爷爷回家。” 孙继川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停下来,瞪了师爷一眼,“郑府的小姐衙门里其人认不得你也认不得?” “这,”师爷讪讪的,“我确实认不得啊大人,郑府的小小姐不常出府。” 师爷认不得,孙继川却是认得的,只到堂上瞧了一眼,便忙命人小心将郑怀英从牢房里抬出来,被郑怀英指着鼻骂了一番,到午时才将将处理外这一遭鸡飞狗跳的事。 “大人,只怕我们等的人,不来了。”师爷也是精疲竭。 孙继川呆坐许久,一脸凝重,“看来们是不劫狱了。” 们不劫狱,这个“宋宪”就无法接近太与太妃,也就没机下手。 宋宪将被押解至月童皇城的消息不过半日传遍了亭江县城,翌日清早,许多百姓连不亮就聚集在道路两旁,只听那官差敲锣的声音临近,便涌上去跪成一片为宋宪喊冤。 那“宋宪”则如那日一样坐在囚车中动也不动,『乱』发遮掩下,令人看不清的貌。 孙继川对今日情形早预料,当即命官差上拦人。 囚车出了城,行至白石坡,白石坡石壁嶙峋,草木连,山风簌簌穿梭其间竟也生出几分清凉来,押解犯人的官差忍不住凑到一块儿小声谈论,“不真要将这人押解到月童吧?” “那自然不能啊,大人不是说还别的人跟着么?要是真没人来,咱们直接回去就是。” 待至夕阳西下,押解假宋宪的官差也没等来什么人劫囚车,那些始终在暗处跟着,蓄势待发的杀手也算扑了个空。 但当官差们趁夜回城,推开县衙大门,却发现们的大人孙继川被一柄长剑贯穿腰腹,钉在了“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上,一双没焦距的眼睛大睁着,牌匾上淌下来的血都已冷透了。 与同时,两辆马车停在亭江县往新络路上的林里,马匹溪边饮水,徐允嘉在一旁捞水拭剑。 殷红的血『液』在水中晕散,剑锋落下的点滴水珠已不见丝毫血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