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宋伯伯,您就这么走了吗?”戚寸小跑着到面前,轻喘着气问。 “亭江县的事情已了,我早该走的。” 宋宪微微一笑,满蓄的胡须颤动着,看向眼前这姑娘的目光,总不自禁流『露』几分慈和。 “亭江县的事情了了,那么您的夙愿呢?” 却道。 夙愿? 宋宪一顿,随即不由笑了一下,“太子妃这是何意?我一个跛脚老头子,如今不过是苟延残喘过一天算一天,哪还有什么夙愿未了?” “我不相信。” 戚寸定定地望着,“宋伯伯顾念我祖父与父亲当年上书保你的情分,不愿我因您而落入圈套,所才在亭江县暗助我与殿下,若您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您根本不会跟着我们到络,早在我们离开亭江县时,您就走了。” 宋宪面上的笑意因这一番话而逐渐收敛,的手不自觉地『摸』着手的棍子,一双眼睛盯着半晌,才出,“依你之见,我是为了什么?” “宋伯伯看到它了。” 戚寸伸手一指。 而宋宪不由随着所指的方向看去,此时清晨的薄雾未销,昨夜的一场雨遗留的浓云仍未被轻易拨散,此时也仅能在层云之后瞧见几分淡金『色』的痕迹,那几乎是这稍显暗淡的天地,唯一显眼的亮『色』。 “它?” 宋宪仰面,在这晨一片湿润干净的雾气,不修边幅的模却好像是最为潦草的那一笔,“它是谁?” “也许是我和殿下的舅舅。” 还未彻底挣脱云层的日光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刺眼,就那么望着,“也许是殿下,是我,也是宋伯伯。” 说着,去看,“只要目的一致,也可是很人。” 而宋宪握着木棍的手不由一紧,静默地抿起嘴唇,面前的这个小姑娘拥有一双清亮的眼睛,如此朝气蓬勃,如此满怀希望,可宋宪望着这一双眼睛,却迟迟不能回“天真”二字作为这个人的注解。 即便早在战火与皇权的倾轧下深陷绝望,也始终不能忍在此时击碎的理想。 因为那曾经,也是的理想。 “你可有怀念过从前的平静日子?如今被迫卷入这些争斗来,你就没有害怕过?”忽然问。 “若能过平静的日子,我当然愿意选择去过那的日子。”戚寸几乎是没有加思考,或许是因为这的事情,早在小九离世的时候便已经想得很清楚了。 “可是在已经没有那的净土了,如果有,宋伯伯也不会回来。我的姑母因国恨而死,我的朋友因战争而亡,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时常会害怕,但从没有过后悔,南黎北魏不可共存,我终究是要和殿下在一起,为了这一件事,哪怕再难。”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