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戚寸心将那纸张折起来,凑到他的面前,“你悄悄告诉我,他这回受伤,是不是跟你有关?” “是肖怀义的叛军,与我何干?”少年扬眉,语气平淡。 德宗在位时,南黎境内便多了一支叛军,约有千人之数,但一直不气候,只是那出身草莽,练就一身好武学的叛军首领肖怀义是个极善掩藏踪迹的,这些年来,他没少给南黎官府找事。 戚寸心看他这样一副神情,明知他一定在其中做了些什么,却还是忍笑,点点头顺他的话说,“也对,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晋王这一回,是打碎了牙也只往肚子里咽,叛军首领肖怀义尤恨谢氏皇族,这回的刺杀,无论如何也与谢缈扯不上任何关系。 如果不是晋王忽然遇刺,也许她和谢缈在新络遇上的,就不只是一个关浮波那样简单了。 他们这一路来都是被动地承受各方的围追堵截,若不是谢缈这一招釜底抽薪奏了效,只怕她与谢缈此时还出不了新络。 “他那么个祸害怎么就没死呢?”戚寸心嘟囔了一声。 “他身边不是没有得之人,娘子别忘了,他母妃吴氏一向很为他打算,肖怀义让他受此辱,已经很是尽了。” 谢缈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一双眼睛弯弯的,“不急。” 他语气轻缓,意味深。 “姑娘,该晚饭了。”适时,外传来子意的声音。 “缈缈快走,我方才问过了,今晚有水陆珍!”戚寸心一下牵住谢缈的手,拽他往里走。 铃铛细碎的清音就在她与他的袖底轻响,随他们两人轻快的步履时时而动,那是比檐外的雨滴还要清脆的声音。 在这靠水的延平镇上有一道出了名的好菜——水陆珍。 取梭子蟹肉,银鱼,鸡胸肉,白虾肉等细细剁泥,再鸡鸭蛋清,花椒粉,盐等调味料,再加些白酒,作丸饼,蒸熟入羹,味鲜而美,即为水陆珍。 “延平镇地方不,这水陆珍倒真是不错。”徐山霁才一尝碗中的羹汤,眼睛都亮了。 那跑堂的才又将两道菜送上桌,一听徐山霁这话,便笑道,“我们的河鲜和鸡肉都是新鲜的,不鲜不水陆珍,请各位客官慢慢享。” 说罢,他便退出房去,将带上了。 戚寸心舀了一碗给谢缈,又添了一碗给宋宪,宋宪『乱』蓬蓬的头发已经洗过,换了身还算周正的褐『色』袍,胡须也剃掉许多,如今人不但看精神许多,好像比之前也还要年轻些了。 “看什么?” 戚寸心才与宋宪说了句话,回头便见谢缈正在看她。 少年闻声,却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摇头,端起一旁的酒杯抿一口,他的食欲并不好,即便是戚寸心觉得很合口的水陆珍,他也吃得极少,仿佛他此时在这饭桌上唯一的兴致,便是喝口酒,或给她夹菜。 “缈缈吃这个。” 戚寸心给他夹了一筷子鱼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