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若只是小病小痛,陛下又为要将此事隐瞒下来?”吴氏明显察觉到事情也许有些严重。 谢敏朝早年间征战沙场,早落了一伤病,后来兵权旁落,在月童做闲散王爷慢慢调理起来。 吴氏以前不是没瞧见过谢敏朝病发呕血的样子,那时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段日子,见好转放下。 “一定是旧疾复发了,”吴氏脸『色』变了,有些坐立不安,在殿中走来走,“我早同说过的,那伤病难愈,最忌劳碌,平日里哪怕肯多闲下来一些呢?至于又遭这样的罪……” 吴氏满面担忧,难免不会想,此番生病只怕要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否则又必将此事按下,秘而不宣? 壁上正打仗,而又是登位的新帝,此时要是传出些什么,只怕会引起朝中动『荡』。 “可怎么连我也瞒呢?” 耳畔是淅沥不停的雨声,更衬吴氏中焦躁,抬步想踏出殿门,可迈出几步,却又停下来。 殿内的灯火早灭了一半,明暗交织的光影中,微垂双眸,过了半晌,忽然唤了一声:“绣屏。” “你找将此消息尽快带金源给晋王。” —— 这几日京山郡的夜月楼常要比其它秦楼楚馆要热闹些,只因楼内来了位『色』双绝的花魁,名唤——绿筠。 常以青纱覆面,即便只是抱琴于纤薄的帘后见客,也能教瞧出肌肤胜雪,风姿绰约,更勾得那些个富家纨绔竞相追捧。 今夜要招入幕宾,便引得台下诸多子哥几番逐价,最终是那形魁梧,蓄满青黑胡须的男以五千两高价竞下。 花娘满脸笑容地将那男迎到楼上,而楼下靠窗而坐的徐允嘉静盯那男后作小厮打扮的纤瘦影,慢饮一口酒,随即转便走。 夜月楼的后巷摒弃了诸多繁华热闹,只几盏疏灯,晦暗的灯影照不清这深巷的轮廓。 “子,曹满江带了。” 徐允嘉立在马车低声禀报。 “没别跟?” 一道清泠的嗓音响起,随后便有一只手掀开车帘,隐约『露』出半张面容。 “没有。” 徐允嘉答了一声,又添一句,“曹满江边那的脸,的确是枯夏的模样。” 车内的少年忽然安静下来,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出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帘子放了下,少年的声音透出几分冰寒。 “是。” 徐允嘉应了一声,影没入无边夜『色』。 静谧的长巷里响起两辆马车的辘辘声,此时方入夜,城门未紧闭,守城的官兵只掀开帘子瞧了几眼,便懒懒道一声“放行”。 马车出城不久,便有数道影骑马而来,于宽阔官道上一路相随至林间溪畔。 子意点了几盏灯笼拿出来挂在马车篷盖上照亮,戚寸掀帘出来时,正见宋宪握那根不起眼的木棍子双手一拧,眨眼便在“噌”的一声响中,抽出双剑来,在溪水畔浣剑磨刃。 “宋将军,您这东西……”徐山霁看呆了。 “不过锈剑两把,子见笑。” 宋宪笑意平淡,也不知是因这微暗的灯火与面前的粼波所衬,是因为旁的什么,那双饱含沧桑的眼睛竟莫名泛刀刃上的凛光。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