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入南疆-《我夫君天下第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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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东陵府尊府的厨房里虽不是掌勺的,但一直在厨房里帮忙她又怎么可能什么也不会?葛府尊在吃这一字上极尽奢靡,她在厨房里做事,自然也学得不少菜式。

    “猫儿是讲灵性的,我即便向你强要了来,它也是要伤心的,我方才的话你就别放心上,你只管好好做饭就是。”

    麻吉看她一眼,只说了这话,便去厨房舀了一瓢水喝。

    那日麻吉是吓唬戚寸心的,谢缈虽失血过多,但用了药止了血,当天命也算勉强保住了。

    只是后头要治疗他便有些麻烦,麻吉的丈夫所古兴要在天才蒙蒙亮的时候便去山上采药,麻吉并不打算留着他们这两个麻烦。

    但戚寸心偏偏会不少汉人的菜式,在这儿住了九天,她几乎每天早晨都会早起跟着所古兴和麻吉一起去陡峭的山上采药,回来便忙着准备一日三餐,间隙里还要喂猫,照顾仍在昏睡的谢缈。

    她额头上的伤口结了痂,也不用再裹着细布,一日日忙着,麻吉也从未听她喊过一声累。

    她做起这些事来利落又熟练,麻吉也不得不信她似乎真是个普通人家的女儿。

    “你夫君与你的身份差距这样大,你为他又肯做这么多,那他呢?他待你如何?”麻吉纳着鞋底,瞧着那才替少年擦了脸,端着盆水出来的戚寸心。

    “他待我也很好,身份是我以前会烦恼的事,但他却从不为此烦恼,”戚寸心把小黑猫抱过来摸了摸,在麻吉身边的小凳子上坐下,“他只会一遍遍地想,怎样才能留住我。”

    “这样说来,他倒还真是不大一样。”

    麻吉还没见过他们这样的夫妻,门第不在那富家公子的心里,偏是这小姑娘的心结,但如今看来,她这个心结也已经解了。

    谢缈这两日夜里已经不怎么发烧了,戚寸心的心内一直悬着的大石落了地,她此时也能扯出一抹笑来,“麻吉婶婶,我去喂猫了。”

    所古兴时常会去为家里的猫钓鱼来吃,戚寸心将鱼处理成鱼糜,这几天常用这些喂它们。

    午后有些闷热,所古兴回来了,正和麻吉在房中午睡,戚寸心坐在谢缈的床前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将在她膝上打瞌睡的小黑猫抱到他的身边和他一块儿睡,她转头瞧见栏杆上搭着的麻吉和所古兴的两件外衣,那衣裳脏了,是今晨采药时麻吉在山上滑到后,沾上的一身泥点子,所古兴去拉麻吉,也沾了一身泥水。

    她去树荫底下的老井旁打了水,便将麻吉的衣裳放进盆里浆洗。

    浣衣的水声泠泠,在这晚夏还算炽盛的太阳地里显得有些格外清凉,她不知这声音入了一个人的梦,更不知他被这声音唤醒,此时已睁开一双眼睛在看树荫底下,坐在小板凳上洗衣裳的她。

    多像是在东陵的那个夏日,也是这样炽盛的阳光,她也是在这样的树荫底下洗衣,只待她一回头,便瞧见被关在铁笼内满身狼狈的他。

    戚寸心并不知晓谢缈已经睁开眼睛,她才将皂角揉碎,却触摸到麻吉衣裳的衣角有什么软软的东西。

    扑哧一声,她眼见衣角里钻出来一条雪白带花的小虫子,那虫子一下跳到了她湿润的手背上。

    “啊啊啊!”

    戚寸心吓得惊声大叫,她一下子站起身来,才要去拍掉手背上的虫子,却只感觉被蛰了一下似的,那虫子转瞬化开在她手背伤口流出的血液里。

    但她却分明察觉到像是有什么东西跑进了自己的血脉里。

    谢缈听她叫喊,便瞳孔微缩,顾不得一身才结痂的伤口,他勉力扶着床沿起来,也不管被一下惊醒的小黑猫,他踉跄着起身出门,将跑上阶来的姑娘抱进怀里。

    “缈缈?”

    她看到他,忽然忘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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