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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雅静闻声,因抽泣而堆叠数层的眼皮微微掀起,看向第五轮出来宣旨的内侍,哑着声说:“恕妾不识好赖,皇上和皇后娘娘向来宽厚,常常以己度人,再大的不是,也常常包涵。
可惜妾只是普通人,无法原谅贼子所为,必要令其伏法认罪,才能出气解恨、念头通达。”
舒雅静这番泣声连连的话,让刚缓了口气清醒的宗人令再次气到晕眩。
右宗正扶着他,也是脑袋发紧,有意斥责两句,可他张了张嘴,目光触及舒雅静的泪眼后,沉默了。
左宗正抿抿唇,对着抽噎的舒雅静质问:“赵王侧妃呀,您既有拳拳爱子之心,就当以世子为重,当务之急不该进宫照料世子?”
“左宗正此言差矣,吾只普通一妇人尔,既不通晓医理,又不懂得查案,见到吾儿恐情不能自禁,到时反帮倒忙。世人皆知,皇上皇后慈善公允,有他们看顾,吾儿定能化险为夷。”
“那您不若回府给小世子祈福,祈盼世子转危为安,后福绵绵啊!”
舒雅静哽咽了一声,没有继续瞧他,转过头对着皇宫大门行了一礼:“吾儿情况不明,吾怎可能踏实?虽说皇上皇后重视,可中毒之事谁能说的清?若他真有差池,吾必不能独活;既这般,自要提前准备,不给贼子苟活之机!”
“你!”左宗令见她一口一个贼子,隐隐有些猜测,又见那宣旨的内侍揣着手往回走,看样子,不消半刻,第六轮宣旨又该到了,登时有种和宗人令一起晕厥的冲动。
只可惜,宗室前来的人里,就他最为可靠,若他也不管了,姜楚皇室就要沦为世间笑料了!
“你一届内宅深居妇人,两耳不闻世事,怎么晓得宫内境况?世子中毒之事存疑,内卫和三法司尚无定论,你怎好言之凿凿,好似知晓贼子是谁!”
他此言一出,右宗正就觉着不对,可不等出言,舒雅静忽然激动起来。
“我怎不知?!我怎不知!是永平那毒妇!是她!是她毒害吾儿!”
果不其然,她这呼声才起,周围的看客就哗然了。
好家伙,这消息劲爆!
永平公主是谁,京都何人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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