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让时凡和谢危邯同时觉得对方不能靠近,完美完成任务。 不过他好像稀里糊涂地答应了谢老师教他追alpha的事,还约好了月考后去他家吃饭,就此事详谈…… 沈陆扬后知后觉出不对,脑袋扣到办公桌上,开始深刻反省。 他怎么就答应了! 他一个直男,学习怎么追alpha,这要是露馅儿也太容易了! 但是谢老师做饭真的很好吃…… 沈陆扬乐观地自我开解,至少还能吃顿饭,至于他的性取向,到时候就看演技了。 医务室,等沈陆扬和时凡全都离开。 方易再次关上门,挂上“人不在”的牌子,转身杀气腾腾地大步走进病房。 谢危邯早已经从病床上起来,正站在窗边逗弄那只玄凤鹦鹉。 方易站在门口,双手抱胸,神色不定:“您能跟我解释解释么,那个时老师是怎么回事儿?” 谢危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苍白的手掌按在金色笼顶,玄凤凑近,亲昵地蹭了蹭。 却被他一下弹开。 方易眼睛差点瞪掉了:“好好说话!别害我鹦鹉!” 谢危邯手掌没动,偏头透过暗色窗帘的缝隙,眼神不明地追着窗外的落叶。 “我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 方易走到他几步远的地方,站住,拧眉:“什么?” 一个反社会人格发现的有趣事情,在正常人眼里,恐怕都是“恐怖事情”。 “有些东西变了,”谢危邯低头望着鹦鹉黑亮亮的眼睛,就算被伤害了,依旧没记性地靠过来,蹭他掌心,他轻笑一声,冷白的肤色折射出近乎透明的质感,似人非人,“但是很愉快,很久没这样过了。” 方易额角落下一滴冷汗,他手指蜷了蜷,艰难地问:“你……是不是杀人了?” 他从十岁起成为谢危邯的观察者,所有同行都视他为翘楚,因为他是s级alpha的观察者。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最失败的观察者,他从没成功看穿过这个男人的情绪和精神变化。更不要提预警和防范。 谢危邯没回答他的问题,目光微微下滑,落在鹦鹉脚下窄小的树枝上:“方易,你以为的世界,是错的。” 方易被他说的后背发凉,没听懂他的意思。 他喉结滚了滚,像往常一样当没听见,趁他还愿意说,问其他问题:“为什么让时凡爆发易感期?” 如果是其他患者,这话问的奇怪,因为他们不需要理由就可以伤人。 但谢危邯不同,他天生的、变态一样的自控力,让他给自己制定了一套独立于法律之上的规则,他只会在规则内行事。 这是他的安全感来源,同样可以维持一定程度的平静。 谢危邯意味深长地弯起唇角,看着笼中跳来跳去的鹦鹉:“不存在‘让’,只是靠近了一些。” 方易简直要被他逼疯了,以前是不说,现在终于说了,他压根听不懂! 他按着太阳穴,又换了一种问法:“沈陆扬呢?你怎么看他的?那小子成天笑得跟朵花儿似的,不像坏人,我不会允许你伤害他的。” 谢危邯忽然将手指伸进笼子里,鹦鹉立刻凑过来,用尖锐的喙啄过来。 指尖被刺破,流出鲜红的血。 冷静克制的眼眸凝固又扩散,疯狂稍纵即逝,像阵不着边际的风,转瞬恢复平和的虚伪模样。 “他很特别,”嗓音低沉温柔,像在谁的耳边呢喃,“属于我。” 虽然有可能招来血腥的伤害,但他不会介意。 方易看他手指上的血,这句倒是听懂了:“他对你有股执着的傻劲儿,确实特别。” 谢危邯轻捻指尖,血液在皮肤晕开:“有欲求才有情感。” 方易:“确实,那他接近你的欲求是什么?” 谢危邯忽地笑了声,看向方易,眸底是掩饰不住的愉悦:“保护我。” 方易愣住。 这什么品种的活菩萨。 室内的光打在脸侧,另一半表情隐在暗处,低哑的声线诉说着意味不明的话:“我不介意满足他小小的愿望,报酬,只取一点点。” 幕后的力量让他和时凡产生联系,而沈陆扬扮演的是分开两个人的角色—— 分开失败的后果大概是无来由的易感期,成功了,就是今天这样。 他的天使为他人奔波盛放光芒的时候最诱人,他不会囚禁住光芒。 他要对方主动留下来,看住一个永远不会治愈的病人。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