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代价……相当……爽。 方易的话也不无道理,谢危邯确实能轻易看穿别人,至少……能把他哪里都看透了。 “啊……”沈陆扬捧起水泼在脸上,肩胛耸动间,后颈的吻痕愈发明显,却干净的没有半个牙印,他叹息:“谢老师真是,太好了。” 沈陆扬是个特别外向的人,用现在的话说就是有点子社交牛逼症在的,但他很少短时间内以平等的角度和人深交——比如彭俊同学那一群小茬茬,他都是以长辈的态度,去引导。 因为“帮助”和“好感”是两码事。 但这次,用方易的话说就是“你俩才认识多长时间?”,但沈陆扬已经连他和谢危邯老了退休了,一起去哪儿旅游都想好了。 非常不可思议,世界上会有这样一个人,你什么也不干,挨着他发呆都惬意地连一根头发丝都不想动,红酒香是最有效的安神剂,他知道你所有的情绪,也理解你不能说出的秘密—— 谢危邯知道系统的存在,或是知道有什么操控这一切,甚至猜到了系统的运作规律。 但他除了“过来找我,是因为他?”之外,什么也没问,温柔绅士地包容了沈陆扬的秘密。 这让一个人在书中世界为了任务奔走的沈陆扬,产生了一种微小的、隐秘的、扎根心底的,归属感。 这是沈陆扬在书外都不曾有过的感觉。 因为他没有过“家”的概念,走到哪里,旧的住处就成了一个新的地方。 世界不过是一个大一点的孤儿院。 擦干身上的水,沈陆扬拿起谢危邯的睡衣,胡乱穿上,遮盖住身上看不真切的痕迹,乐观地给这段关系下了定义。 他们是超出普通朋友之外,可以互相帮助,还不觉得尴尬的,非常非常好的,最亲密的……朋友。 也不太对…… 沈陆扬拿起新毛巾盖在脑袋上胡乱蹭着。 他喜欢和谢危邯在一起,谢危邯也应该愿意和他待在一起,还维持着这种过于亲密的关系……两个非常不健康不正直不能直视的字出现在他眼前。 炮友。 卧,槽。 沈陆扬无法忍受,他能给谢老师带来的身份居然是炮友! 也太委屈人了。 他退了一步。 那还是好朋友吧,纯洁一点儿。 沈陆扬推门出去前照了下镜子,嘴唇有点儿肿,不知道是刚才回味的原因,还是浴室太热,耳朵还是红的。 他可能短时间内没法直视皮质椅子了。 他低头看了眼,开始自我怀疑。 腿也挺长的,怎么就够不着地呢,只能被动地待着,坐过山车似的…… 客厅的灯亮着,谢危邯和上次一样,坐在沙发上看书——沈陆扬也不太能直视书,那本被当成纸巾用的书看着就很贵,按在身上摩擦的时候,都不觉得硬…… 看见他,谢危邯放下书,手指轻敲身旁。 目光一错不错地落在他身上,嗓音是事后的低沉慵懒:“过来。” 沈陆扬摸了摸还有点儿湿的头发,在浴室里的几番纠结思索在看见谢危邯的时候都起飞了。 不重要。 大写加粗。 不重要。 人就在他面前,想那么多干嘛。 沈陆扬穿着大了一号的睡衣,大步走到他旁边坐下了,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谢危邯唇角不明显地弯了弯。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有提起和系统有关的事。 沈陆扬支棱了两秒就想靠着,身体往前挪了挪,没骨头似的倚靠在沙发上。 “谢老师。”他随口喊,没什么特殊意义,单纯想喊一声。 谢危邯毫不留恋地将书放在一旁,向他伸出手。 虽然和沈陆扬一样靠在沙发上,但气质上,一个是耍了一天的大狗瘫在沙发上歇着喘气儿,一个是慵懒惬意的绅士。 沈陆扬看了看那只手,然后挪着往谢危邯那边靠了靠,看着那双交叠的长腿,嘴角绷了绷,还是漏了点狡黠的笑,腰劲儿一松,瞄准大长腿躺了下去。 上次在车里晕着,他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腿非常好躺。 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简单直接,伸出去的手收回,堪堪托住了砸向膝盖的头,避免了一个小意外。 而后放平双腿,细致地帮他调整好姿势,指尖落在锁骨的小窝里,按了按:“困了?” “有点儿,”沈陆扬闭上眼睛,用力深呼吸,满腔的红酒香流动在空气中,“过会儿再睡觉,谢老师,你腿特别舒服。” 像是知道他喜欢,谢危邯没有再刻意控制,任由s级alpha信息素以一种半失控的状态,在室内的每一处流淌。 “是么?”谢危邯眼尾弯出一道清晰的笑弧,“那要躺在这儿睡一觉么?” “可以不?”沈陆扬眼睛“歘”地亮了,仰头看他,“你家沙发也比我家的大。” 说完他又自己否了:“不行,我头挺沉的,压一晚上要出事儿。” 谢危邯安静地看着他自说自话,眉眼惬意地舒展。 一向黑暗静谧到宛若无人的房间,注入了鲜活温暖的阳光,空间中的阴暗瑟缩着蒸发,燃烧后的温度熨烫指尖,是“正常人”会有的体温。 沈陆扬闭上眼睛,困意席卷间,随口哼出模糊的曲调。 “'cae i wanna touch you baby,and i wanna feel you too……”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