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方易说的对,谢危邯就像一个过于美好的梦,喜欢的话可以多睡一会儿,但不能沉迷,更不能沉睡不醒。 因为他飘忽不定,像一片海市蜃楼,美则美矣,看得见,抓不到。 但他从小到大一直在飘,他想要一个稳定的落脚地。 他可以为了这块美好的、他最喜欢、最想得到的落脚地努力,但也会累,会害怕。 胡思乱想:万一这块地方注定不是他的,那他上哪去。 更何况这块地方也不是固定的,还到处乱飘,逗着他像个傻狗似的追…… 除却被美色迷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他脑子还挺好使的。 之前没爆发,纯纯因为还执着于美色和喜欢。 现在喜欢还在,他勉强从美色里挣扎出一点理智,打算“算总账”。 闷闷的笑声从身下传来,沈陆扬低头看他。 谢危邯笑得眼睛微弯,愉悦的眼神骗不了人,他现在很愉快。 但沈陆扬就不愉快了,他怎么一丁点威慑力都没有。 “谢危邯,”他稍微严肃了点,“我现在很认真。” “嗯,”谢危邯敛了几分笑意,唇角的弧度重回凉薄,按在他腰上的手微微用力,沈陆扬整个人抖了一下,听他说:“你不希望我做的事,我不会做。” 沈陆扬不上当:“骗人,你刚才还要催眠我,除非你和我发誓,你要一直听我的,我哎——” 谢危邯脸色未变,只是扣住他的手忽然使力,沈陆扬立刻像断了腰的兔子,没骨头似的趴摔到他怀里。 沈陆扬脸皮一热,没面子地想坐直,又被轻易地按下来。 如此反复几次,两个人身体在重力作用下,好几次贴了不该贴的地方。 沈陆扬喉咙发干,烦躁升级,没走大脑地强调:“你他妈别按我腰!” 话出口就后悔了,刚要道歉。 绝对的地位被挑衅,谢危邯眸色深深,另一只手忽然卡住他的脖子,略微使力。 上下翻转。 沈陆扬像只待宰的兔子,被按住喉咙顶住腰,一米八多的个子,连反抗之力都没有。 但脖子并不疼,维持在控制行动和微妙的惩罚之间。 为最特别的猎物准备的特权,哪怕大脑被不悦占领,也是生效的。 谢危邯欣赏着躺在地上狼狈挣扎的人,像在看一副世界名画。 仔细,耐心,探索。 沈陆扬第一次被用武力压制,整个人懵了几秒。 以往的每次亲密,谢危邯都会把主动权交到他手上,就算做决定,也是引导他。 这次不一样,对方真的在动气。 和他一样。 他是因为被催眠生气,那谢危邯是因为…… “我也很好奇。扬扬,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陆扬怔愣片刻,忽然开窍了几秒。 会不会是因为,感受到以前没有过的情绪,情绪失去控制,所以本能地想要排斥? 压在身上的男人神色晦暗,卡住他喉咙的手只在一瞬间用力,留下暴力肆虐后浅到难以发现的指痕,现在又恢复成暧昧涩意的抚摸。 顺着凸起的喉结,缓缓向下,指腹像在擦拭一件珍贵的艺术品,在锁骨间游移。 从左侧,到喉结下的锁骨窝,再到右侧,修长的五指分开,指尖顺势向下游走。 沈陆扬呼吸猛地急了,身体躁动地想要上挺。 刚才还不要个说法不罢休的大脑这会儿又开始迷茫,望着近在咫尺的殷红嘴唇,喉咙剧烈地滚了滚。 “谢危邯……”他再次喊出名字。 对方似乎突然不介意了,手指停在胸前,眼睫微垂,遮不住眸底的涩意,开玩笑似的语气,低声陈述。 “扬扬,你有反应了。” 沈陆扬两腿不自觉地动了动,完全没记性地抬手挡他眼睛,耳根通红:“别看!” 谢危邯移开按在他胸前的手,转而落在他唇角,指尖为笔,细致地描摹。 唇角勾起,在这诡异的时候,忽然开始聊天,温柔地问:“不高兴我失控?” 沈陆扬努力忽略身上的渴望,被温柔地哄着,哪怕只有一句,也很快被顺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