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是他最珍贵的东西,只属于他一个人。 但现在忽然有人告诉他,这块糖的夹心是苦的。 沈陆扬无法接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让他变甜。 眼底的清澈被恼怒和自责取代,沈陆扬不知所措地看着谢危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向对方寻求帮助:“就没有办法了吗?” 他想在城堡里种满蔷薇,卧室里放满糖果,和谢危邯两个人一起在里面生活。 可是这种生活一定要有一个人受伤。 谢危邯宠溺地看着他笑,哄小孩子似的说:“有。你说一句爱我就可以了。” 沈陆扬抿直了嘴唇,眼底的红越来越深,湿漉的眼尾逐渐承托不住,一滴一滴的眼泪像是强酸,烧的皮肤发疼。 谢危邯温柔地帮他拭去眼泪,轻声安慰。 沈陆扬却只觉得疼,替他疼。 还有从内心深处滋生的,几乎要一把火把他烧成灰的烦躁怒火。 时间过了很久,又像是只过了一瞬。 沈陆扬哑着嗓子,决定了什么,他咬牙,努力平静地问:“谢老师,我还可以制定规则么?” “你永远可以。” “我要你……在我面前永远都不要掩饰自己。” 谢危邯微顿,修长有力的手臂收紧,让两个人胸口紧密地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一下重过一下的心跳。 窗外的雪愈发大了,长廊晦暗的光线在他一侧脸庞打下漂亮的轮廓线条,一如他此刻虔诚的神情。 像站在地狱之门里的魔鬼,绅士地询问门外的人类“我可以过去么?”。 低头,一个干净到不含任何**的吻落在沈陆扬的锁骨上:“确定么?” 沈陆扬像是一个被逼到走投无路的疯子,歇斯底里又不计后果:“确定,只要你爱我。” 红酒香悄然缠绕住沈陆扬的脚踝,饶了一圈又一圈,缓缓上爬…… 谢危邯用鼻尖蹭着他锁骨的凸起,轻嗅着他颈侧飘然的信息素,声音轻而缓:“我爱你。” 爱到想把你刻进骨血,揉进灵魂,或是亲手割掉我的喉咙,流淌的鲜血给你喝下去,与你合二为一……我想和你永远永远地在一起。 沈陆扬感受着落在脖颈上的吻,轻柔执着,缠绵悱恻……像一颗颗罂粟,明知后果是万劫不复,还是忍不住吞吃入腹。 他缓缓伸出右手,触碰到一株含苞欲放的蔷薇花,他沙哑地说:“我想要你爱我,你想要我们永远在一起——” 一把握住一朵尚未绽放的蔷薇花茎,尖锐的刺穿透皮肤,痛到手抖,他却不知道疼一样,绝望又充满希望地看着谢危邯,脸上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现在你爱着我,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只要我们死在现在……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 话音未落,沈陆扬用力扯过那株蔷薇,布满尖刺的花茎在手腕缠绕一圈,左手按住谢危邯的肩膀,右手腕带动多余的花茎缠绕住谢危邯苍白的脖颈,不知道疼一样收紧右臂,让花茎在两个人的皮肤上,残忍血腥地勒出一圈凹陷的红痕。 尖刺钻进掌心手腕的血肉,刺破脖颈脆弱的肌肤,留下一处处触目惊心的红。 痛感强烈难忍,沈陆扬整条右臂都在颤栗,颈侧和腺体处更加敏感的肌肤承受着同样的疼,暗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滑落,滴在谢危邯的唇边。 被舌尖轻佻诱惑地舔舐掉。 绿色的荆棘在苍白的脖颈上缠绕,淡粉的花瓣撕拽间掉落在唇角,染血的殷红和纯洁的淡粉互相倾轧,难解难分。 男人因为脖颈上紧缚的花枝被迫仰起头,尖锐的刺像镶嵌在颈项的花环,眼底因为疼痛而染上薄红,仿佛被人类驯服的恶魔,舔着唇角等待主人给他一滴甘甜的血。 这幅靡丽异常的画面,构成一幅极具破碎美感的画。 谢危邯不知疼痛地握住沈陆扬手里布满尖刺的蔷薇花茎,将伤痕累累的掌心解救,血液沾染了修长干净的手指。 谢危邯病态着迷地看着渴望地吻住他的人,几秒后—— 没有任何犹豫地,用力按住沈陆扬的脑后,用近乎施虐的力道加深了这个吻。 浸泡在血腥味和自虐感里的吻。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