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哭就行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沈陆扬吸了吸鼻子, 酝酿都没用上,药物刺激下,下一秒眼底就湿了。 狗狗眼眼尾耷着, 又可怜又馋的。 眼前一阵模糊, 沈陆扬急切地拽着谢危邯的手亲他,求他没有用, 开始讲道理:“谢老师, 学弟……信息素,我的也给你, 不占你便宜……” 谢危邯接受了这个吻,嘴唇触碰间些许信息素进入沈陆扬的身体, 缓解了一部分躁动。 但还是不够。 差的很远。 沈陆扬下巴搁在谢危邯肩膀上,眼神发直地喘着气, 额角的汗像大型犬在三伏天跑了半小时。 又热又喘。 谢危邯安抚地亲了亲大狗狗的耳尖,温热的触感让沈陆扬舒服地叹了口气, 又往他怀里凑了凑。 谢危邯拿起刚刚在他身上勒出痕迹的项链和手链, 眸色凝了凝。 指尖微动, 一步步解开,动作仔细地剥离了两枚戒指。 苍白的指尖捏住小小的环, 指腹的温度和冰凉的金属逐渐趋同, 谢危邯垂着眼睫, 像摸着一颗心脏。 指尖在戒环上一圈圈绕过,每一圈都像是另一个人一生时光的年轮。 沈陆扬定定地看着, 不知道为什么, 谢危邯的手和戒指放在一起, 让他眼眶发热。 但没过一会儿, 沈陆扬体内稀少的s级alpha信息素就压制不住药力, 他该死的又开始热,要烧着了的热,想把谢危邯按住狠狠亲他的热,在眼前这个场景里完全不合适的热! 可沈陆扬完全控制不住,他下意识掐紧手心,痛感都没来得及出现,就被药效稀释。 中看不中用的肌肉又开始软,谢危邯搂着他才不至于瘫着。 原本的求婚计划在他脑海里浮现,不算很完美,但至少很用心—— 让谢危邯在陌生的感觉里依赖他,迷乱地想要和他相拥时,他解开谢危邯的束缚,和他说很多很多情话,认真地接吻,无条件配合他做开心的事……最后他拿出戒指,抱着谢危邯帅气又正式地求婚。 某种程度上他也完成了任务,至少“依赖”、“迷乱”、“相拥”……都出现了。 但是对象和实操出现了大问题! 他完全没做到正式和真诚。 到现在戒指也没送出去。 谢危邯安静地摩挲着指腹的戒指,目光不经意地从沈陆扬被自己捏红了的指尖扫过,仿佛透过这些看见了让他无比愉悦的画面。 灯光的暗影模糊了谢危邯的五官轮廓,沈陆扬看不清,他眼底的暗色渐渐被另一种情绪取代,稠暗繁复的瞳孔纹路都染上了点点光芒。 像暗蓝色的星空,被人大方地撒了一把星星,遥遥坠着,格外漂亮。 谢危邯抬眸笑着看沈陆扬,在药力和懊恼里挣扎的沈陆扬像个被捆住的发情大狗狗,咬绳子咬不到,摇尾巴没有用,只能哼唧着求人帮忙。 “扬扬,”谢危邯将属于自己的戒指递到他手上,替大狗狗解开绳子,完成吃肉的第一步,“不想求婚了么?” 沈陆扬触碰到戒指,瞬间明白过来,谢危邯在帮他继续之前的求婚计划。 耳根一红,他深吸一口气,接过戒指。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求婚,谢危邯多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要把握住——这个念头产生的一瞬间,沈陆扬身上的紧张感甚至压盖过了药效。 “想求。”他干涩地咽了咽口水,被**折磨到透红的脸努力收敛,接过属于谢危邯的那枚戒指,抬头看向他。 药劲儿逼得眼底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向来洒脱阳光的脸上前所未有的认真,还有遮掩不住的懊悔。 “我的计划不是现在这样的,”沈陆扬指尖抖了又抖,被他咬牙忍住,一只手稳稳牵住谢危邯的手,另一只手拿着戒指,“我现在求婚,是不是对你不公平?” 他呼吸不稳,鼻尖渗出细小的汗珠,药效渗透得疯狂咽口水,努力检讨自己:“我现在……气儿都喘不匀,满脑袋都是‘吃’了你,一点儿也不纯洁……” 求婚这种事儿,居然要被涩涩沾上。 真是无可救药了。 想起宁婉姝语重心长的那些话,沈陆扬觉得自己真是完美地做到了“没有一点做到”。 想给谢危邯的东西那么好,现实这么差,沈陆扬开始打退堂鼓。 “要不……下次我再好好准——” 谢危邯却将手凑近,修长有力的手臂抱住他的腰,那双漂亮到沈陆扬一见钟情的眼睛,此刻期待地看着他:“扬扬,我等不及了。” 沈陆扬不知所措地看着他,心里又酸又软,快要满溢出来。 可他还是觉得这么好的谢危邯值得更好的,一辈子只有这一次的事,不能随便。 “可是——” 谢危邯无名指主动贴近戒指,睫毛在眼底打下的细微阴影都透着温柔,轻飘飘地拨动了沈陆扬心里那根弦:“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沈陆扬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用力攥了攥手指,压制住指尖的颤抖,才郑重地接过戒指。 沈陆扬握紧谢危邯的手,红着耳朵,眼神却认真得不行,声音正式:“谢危邯,谢老师,我想和你结婚,和你有一样的红色的本儿,在你身上盖我名字的戳儿,好不好?” 完全没有草稿、偏离预期的一场求婚,沈陆扬紧张到差点送歪了戒指,加上药劲儿愈发压不住的趋势,迅速戴上,都没来得及再说点情话。 匆忙得像是抢来的媳妇急着洞房把事儿办成人好彻底留下…… 谢危邯看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唇角的弧度扩大。 “就这样戴上了,”身上躁动的信息素让沈陆扬头昏脑涨,他后悔地抓住谢危邯戴着戒指的手,“我还想把戒指藏在蛋糕里或者别的地方呢,戴得一点惊喜都没有……” 话音刚落,沈陆扬就撑不住了。 他垂下头,大口大口地喘气,思绪在纷乱的燥热里被烘干,只剩下小小的干巴巴的一团,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将他滋润。 他现在无比渴望谢危邯,又被浓烈的搞砸了求婚的后悔充斥。 无论是这个人,还是他手上的戒指,都在考验着沈陆扬所剩无几的清醒。 他颤栗着伸出自己的左手,凑近谢危邯拿着戒指的右手。 眼前一阵阵晕眩的恍惚,呼吸灼热到嘴唇干涩,空气中连一丝红酒的味道都没有了,让热可可慌乱地到处乱冲,激得他胸口剧烈起伏,汗湿的西装衬衫紧贴在衣服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