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听天由命吧·········” 听闻窦太后此言,梁王刘武只乖顺的点下头。 便见窦太后继续说道:“睢阳一战,帮你击退刘濞的,是张羽和韩安国;” “张羽,从梁国中尉,调任为长乐卫尉,勉强还能粉饰为‘升迁’。” “但韩安国,在立下了那样的武勋之后,若还是得不到重用的话,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让韩安国,做梁国的内史吧~” “韩安国,配做你梁王的内史·······” 闻言,梁王刘武自又是一点头,来长安之前,那意气风发的姿态,早已消失不见。 就连先前,决定让羊胜做内史的念头,都被梁王刘武远远抛在了脑后。 在这一刻,起码在这一瞬间,梁王刘武,依旧还是那个最受窦太后喜爱,最听窦太后话的好儿子。 而过了这一瞬间,梁王刘武,就又变回了自己; 变回了那个能力不足,却妄图染指神圣的‘准皇太弟’······ “母后的教诲,儿臣都记住了;” “从今往后,儿臣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语带坚定地承诺,也终是让窦太后那哀婉的面容之上,稍涌现出些许笑意; 仅仅只是一抹笑意,却也使得梁王刘武破涕而笑。 叫脑袋稍一侧倾,耸起肩,用大臂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鼻涕,梁王刘武便笑着起身,双手始终不忘紧紧拉着窦太后的手,坐在了窦太后的身侧。 “母后召儿臣入朝长安,怎么不直接自己派人呢?” “——得知是阿姊派人去睢阳,带的却是母后的口谕,儿臣可真是吓了一大跳!” “一路上昼夜不停,星夜驰行,生怕母亲在长安,受了什么欺辱呢!” 丝毫不带作伪的关切之语,自引得窦太后浅笑着低下头。 但回想起先前,召梁王刘武来长安的原因,再想想那日,袁盎为自己讲的那个故事; 侧过头,看着梁王刘武脸上,还没被完全擦去的泪涕; 以及此刻,独自留在睢阳城,为梁王刘武‘看守王宫’的梁国卫尉张羽······ “也没什么要紧事;” “就是刘濞的叛乱,实在是来的有些声势浩大。” “从战争一开始,我就一直担心你,会在睢阳遭遇不测。” “——战争结束之后,旁人都跟我说:睢阳没有被攻破,梁王也没有遭遇不测;” “但我担心,这是旁人哄骗我,哄骗我这个晚年丧子的瞎眼老婆子······” 满是真情,又分明是在避重就轻的话语声,也让梁王刘武察觉到了些许异样; 只是表面上,刘武却并没有表现出异常。 便见窦太后继续说道:“如果真是那样,那我就算是派了身边的人,该哄骗我,也还是会哄骗我。” “这才让阿嫖派人,去把我儿召来长安。” “——亲眼看见我儿的身子,亲手摸到我儿的脸庞;” “亲自听到我儿,再唤我一声母后,我这悬着的心,才总算是落了地······” 听闻窦太后这一番话语,梁王刘武只赶忙一笑,轻轻拍了拍窦太后的手背,又朝母亲坐的更近了些。 嘴上,虽是用‘让母亲担心了’‘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吗’之类的话,安抚着窦太后的情绪,但梁王刘武心中,却已是飞速敲起了算盘。 ——刘武心中万分笃定:母亲这么急着召自己,尤其还是通过姐姐刘嫖的渠道,召自己‘速朝长安’,为的,就是储君之位! 在一路上,刘武也确实是星夜驰行、日夜不休。 但不是因为担心窦太后; 而是担心自己走慢了,会让到手的储君太弟之位,从自己手中溜走。 现在,刘武已经到了长安,也已经坐在了母亲窦太后的面前。 但对于刘武此次来长安的原因,明明是主动召刘武前来的窦太后,此刻却是绝口不提······ “母后······” “难道是改变心意了吗?” 暗中孤疑着,小心打量起母亲的神容,梁王刘武最终,也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再加上先前,窦太后才刚被刘武‘气晕’,刘武即便是心中急切,也实在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纠结许久,梁王刘武终于在夜半时分,向母亲窦太后请辞。 不出刘武所料——在刘武请辞之后,窦太后,史无前例的没有留刘武,在长乐宫夜宿。 这让刘武更加笃定:储君太弟的事,窦太后,只怕是生出了别的想法。 意识到这一点,梁王刘武第一个想到的,是自己的谋士韩安国; 但下一秒,刘武便又回想起今天,在进入长安的道路上,自王辇内决然‘跳车’的韩安国······ “哼!” “——没了你韩安国,寡人身边,难道就没有出谋划策的人了吗!” 独自走出宫门,又满是烦躁的发出这样一身低吼,梁王刘武便稍回过身。 映入眼帘的,明明还是长乐宫; 明明还是那道宫门——还是那道因为自己,而门庭洞开的宫门。 但在此刻的梁王刘武看来,眼前的宫门、宫墙,却让刘武感到无比陌生。 刘武不知道的是:让刘武感到陌生的,其实并不是眼前,这面冰冷的长乐宫宫墙; 更不是那道在自己的目光注视下,伴随着一阵‘吱嘎’声,而缓缓关闭的长乐宫宫门······ 三更完成!!! 鼓掌!!!!!!!!!!!! 睡了睡了··········· (本章完) /133/133765/32204685.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