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牤子回家-《家事:爸爸的爸爸叫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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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憨说:“你不回来,大队领导有话,卫生所王大夫不敢给你爹用心治疗,只给开些止疼片和土霉素,有啥办法。”

    “这样不行,我明天去找他们,高低得让爹住上院。”

    牤子说完,要去生产队社屋,托娅一把拉住他说:“我蒸了一锅苞米面菜团子,快好了,你先到我们那屋坐,等一会儿吃完再走不迟。”

    牤子真是饿了,大憨和托娅把牤子让进自己的房间。

    大憨的双脚都有冻伤,走路极其困难,但他没有怪罪牤子。

    回来就好,平安就好,亲情比什么都重要。

    牤子将小煤窑结算回来的一百多元钱交给托娅保管,准备用这笔钱为爹和大憨买些中药,治疗感冒和冻伤。

    牤子家里虽然宽敞,但是爹爹大倔子把所有的糟糕事都怪罪在牤子头上,对牤子怒遏发恨,容不得他留在家里。

    爹爹在病中,为了不让他生气,牤子在大憨和托娅的房间里草草吃了晚饭,决定再往生产队社与老顽童同住。

    “家里这么大房子,四间房才住两间半,地方多的是,怎么也不能再让你去住社屋。”大憨不肯让牤子走。

    “我去收拾一下西屋,大憨,你抱一铺被褥过去,爹暂时下不了炕,牤子在家住他也不知道。”托娅说着就要去收拾房间。

    “大憨,托娅,你俩谁也不用管我,爹正在气头上,我在哪里睡觉都是一样,以前不是一直都住社屋吗,再说,我还挺想老顽童的,晚上还能和他说说话解解闷,挺好的。”

    牤子这样说,托娅眼睛湿润了:“这房子是你千辛万苦张罗盖的,总算盖起来了,爹却撵你走不让你在家住,我心里堵得慌。”

    “托娅,别这样说,这前前后后的事,都是我惹的祸,爹怪我没错,你和哥也不用多想,我去社屋住还有别的原因,”牤子说,“咱家现在的情况,我不能让小梅为我放不下,我在家住她可能还来找我,我不能见她。”

    托娅听牤子如此说,扭过头抽泣起来,大憨也为牤子难过。

    牤子说:“托娅,小梅现在心情很复杂,一时放不下我和她的感情,你和琪琪格与小梅犹如亲姐妹,我想让你和琪琪格找时间替我去劝一劝小梅,把话跟她所开,感情是一回事,生活是另一回事,必须面对现实,不能明知是火坑还要往里跳。”

    “我和琪琪格能劝得了她吗?如果是我,我也会相小梅一样。”托娅哭着道,“牤子,你的命怎么这么苦?!”

    “我的命苦不苦无所谓,我是真心不想让你们跟着我受连累,咱们自家人已经没办法挽回,再不能让小梅掺和进来了。”

    这句话牤子说得看似轻松,其实心情特别沉重。

    托娅知道牤子的抉择实属无奈,但是,伤心总是难免的,于情于理都该劝说小梅放下对牤子的恋情。

    “我明天就和琪琪格去劝说小梅,”托娅说,“可是,劝说不了小梅怎么办?”

    “劝说不了,你俩也要告诉她,”牤子说,“如果她肯放下我俩这段感情,”我就留在幸福屯,如果她坚持不肯放下这段感情,那我只能继续到外面谋生,再不回来了。”

    牤子做这样的决定是艰难的,但是认真的,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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