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谢忠仁全身颤颤巍巍地站出来,低着头,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说道:“陛下……陛下,臣……臣在。” 赵宁淡定自若地看着他,问道:“你儿子的头收到了吗?” 谢忠仁脸上的皱纹变得更深,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他跪在地上,说道:“小儿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这烈日炎炎,正是盛夏之时,众人晒得满头大汗。 但是赵官家丝毫没有进城去衙门的意思。 “惊扰了圣驾?”赵官家冷声道,“朕带了两千禁卫军精锐,他何德何能惊扰朕?” 谢忠仁依然低着头,艰难地说道:“小臣愚钝,不知陛下为何处死犬子。” 赵官家却不直接回答他的话,而是扫视一转众人,见众人神色疲惫,说道:“都觉得烈日之下难受?” 众人道:“臣等不敢。” “不必放在心里,朕知道你们现在难受!”赵官家的音量突然提高了,“但朕比你们更难受!” 众官员又说道:“陛下舟车劳顿,还请立刻入城歇息。” “歇息?”赵宁冷着脸哼道,“这荆湖北路的百姓连一分自己的田都没有,还要被迫借着利息三倍的高利贷!被人怂恿去私斗!朕哪还有心情歇息!你们怎会还有心情歇息!” 众人立刻说道:“陛下息怒,臣等有罪!” “你们没说错!你们都有罪!但你们心里恐怕却不认为自己有罪!并且还在骂朕刻薄,送他谢忠仁儿子的人头给他!” 众人沉默不做声,显然赵官家说的是对的。 “谢忠仁。” “臣……臣在。” “你心里是不是在骂朕是暴君?” “臣……臣……臣……臣不敢……” “你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你儿子怂恿谢家村村民私斗,欺霸田产!还敢私自去荆门军贿赂荆门军知军刘同,吞并新田!你告诉朕!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赵官家此话一出,许多人心头都沉了下去。 这大热天的,竟然感觉脚底发凉。 那提点刑狱司使刘殊立刻站出来说道:“陛下,臣正要向陛下汇报此事,近日荆湖北路私斗频繁,皆是有人在背后怂恿、撑腰,此余毒尤甚,当严格查办!” 赵宁道:“哦,如何处置,你有何建议?” 刘殊立刻说道:“当然是打入死牢。” “你!”谢忠仁跳起来,指着刘殊大骂道,“刘殊,你手里也不干净!你还有脸说我!公安县并田一事就是你在背后指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