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高俅转了转眼珠子,在一边说道:“官家,这余大均臣是接触过的,此人胆小怕事,乃是阿谀奉承之徒,他敢跪在皇宫门口说出这样的话来,恐怕……” “恐怕什么?” “这背后必然是有人指使。” 赵宁其实也有些惊讶。 他诧异的不是有人要他下“罪己诏”,而是跑出来当前锋的居然是余大均。 正如高俅所言。 余大均何许人也? 怂包加软蛋! 他现在跪在皇宫门口,玩这一出,与他的人设不符啊!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有致命的把柄掌握在别人手里,一旦摊牌,必死无疑。 “何人在指使?” “事出反常必有妖,至于何人在指使,臣不敢轻下断言。”高俅谨慎地说着。 他现在也不说秦桧了。 客观来说,谁都有可能。 能在朝堂上有一席之位的人,哪一个背后没有自己的势力? 赵鼎、何栗、秦桧、蔡懋。 就算放一头猪在宰执的位置上,过几年也能培养出一堆自己的人。 更别说还有六部尚书、侍郎。 有没有可能,朝堂上许多官员在南方都有田,甚至在北方比秦桧的买卖做的还要大? 例如在洛阳案中遭受重创的旧党头子蔡懋,有没有可能是他安排的这出戏? 或者一直很低调很低调,但企图重新拿回宰相位置的何栗? 又或者是一直在装舔狗,暗地里却四处勾搭的莫俦? 赵宁心里清楚,这个余大均只是个投石问路的石子。 按照目前发生的诸多事情,一旦他稍微妥协,后面就会有无数人仿佛洪流一样涌来。 摆在眼前这些奏札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点。 赵宁看着高俅,说道:“去,去问问余大均,是谁让他跪在那里说那些话的,不说就往死里打,打死为止。”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