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赵构语气有些冷:“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在挑拨本王和官家的关系!” “殿下,下官回来,就是为了辅佐殿下,下官怎会乱说?” 赵构不说话了,但是他握着茶杯的那只手的关节有些发白。 他沉默了好久,才放下茶杯,说道:“即便如此,又如何,本王兢兢业业,从不僭越。” “殿下。”汪博彦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人在权力场,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连吏部尚书都给您处理好了关系,当朝执政更是与您结交甚好,下面无数人可都是您康王的人。” “胡说!那都是为了陛下的新政!” “您是这么想,但他们也这么想?”汪博彦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您可以见到陛下,他们能面见天颜?对于他们许多人来说,陛下太远了,让您满意,他们才能升官发财。” 赵构深吸了一口气,汪博彦的每一句话都直指赵构内心。 这一年,赵构二十六岁。 一个二十六岁的青年,从政几年后,已经有了自己的一套班子。 但是,赵构还是起点太高,出身太高。 他不懂下面的人在想什么。 他赵构在赵官家的熏陶和鼓励下,想做一个理想主义者,但是下面那些人可未必是这么想的。 “本王不管他们想什么,他们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就行了。” “殿下,他们是否做好了分内之事,您无法真实地去了解,呈报上来的文书是可以粉饰的,但他们却真真实实是您的人,而且越来越多,已经在朝堂上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将您推到了最前面。” 汪博彦继续说道:“只要您在安南都护府的政绩不错,下一步就会有人向陛下奏札,立您为储君。” “本王对储君没兴趣。” 汪博彦无法判断赵构这句话是不是真的,他也没有必要判断。 “您有没有兴趣无所谓,但有很多人对您被选为储君,很感兴趣。” “为什么?” “有的人想未来坐在赵鼎那个位置,有的人想成为尚书,有的人想进京,更下面的人想升为知府。” “本王该怎么做,难道要请辞?” “不不。”汪博彦说道,“下官说这些,不是让殿下请辞,殿下不要误会,下官只是希望殿下能清晰地认识到现在的局面,只有如此,才能做接下来的事。” “接下来的什么事?” “自然是帮助殿下一步步登上储君之位。”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