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灶门炭十郎-《鬼灭:从只狼归来的灶门炭十郎》


    第(2/3)页

    他双目紧闭,裸露在被裹外的双手显示着他肌肉的干瘪。

    瘦黄的肌肤毫无光泽,乍一看定会认为是一个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可怜人。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安静的,甚至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房间中的其他人,对中年男人毫无反应的情况,似乎都十分习惯。

    只有最年幼的六太,刚刚到能够说话的年纪,他握着男人的手指,哭闹着不愿意起床:

    “呜呜呜哇——爸爸!”

    他这一哭闹,瞬间吸引了房间里的其他人的目光。

    往往最能直白表达感情的,只有孩童。

    “六太…”竹雄看着六太哭闹的模样,又看了看中年男人仍然紧闭着的双目,心情有些低沉。

    一旁矮两个头的茂同样如此。

    躺着,紧闭双目的中年男人,正是他们,以及炭治郎的父亲——灶门炭十郎。

    “乖,乖,六太,想睡的话就继续睡吧。”已经收拾好的弥豆子,伸手抱起哭闹的六太,熟练的哄着他:

    “父亲还在睡觉,不要吵到他哦。”

    弥豆子抱着六太,幅度轻微的摇晃着。

    “唔…”

    很快,六太在弥豆子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躺在弥豆子怀里,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竹雄看向沉睡的父亲,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但比他小一些的茂,更加的童言无忌:

    “父亲,已经睡了快一整年了。”

    茂虽然这样说着,但他眼中低沉的情绪是无法掩盖的:

    “姐姐,哥哥。”

    “父亲还会醒过来吗。”

    在这句话说出口后,房间内安静了一小会。

    竹雄扭头看向身旁的茂,伸手暗暗掐了一下他。

    茂也清楚自己说错话了,低着头,并没有叫出声来。

    “一定会的。”

    打破这份安静的,是弥豆子。

    她微笑着,抱着怀中睡着的六太,看向竹雄,茂,以及花子:

    “一定会的。”弥豆子微微深吸着气,只是重复着这句话,没有再做过多的解释。

    这时。

    咯吱——哐

    木屋的门缓缓被拉开半个,露出可供一人通过的空间,外面被雪反射的白光瞬间充斥了昏暗的房间。

    随着光线一同进来的,还有寒冷的空气——虽然已经没在刮风了。

    穿着白色围巾,底下是紫白相间方块纹样和服的女人站在门口,对着屋内的孩子们微笑着:

    “啊,已经起来了啊。”

    这是他们的母亲——灶门葵枝。

    灶门葵枝声音轻柔,注意到了仍然在弥豆子怀里沉睡的六太,微笑着对着弥豆子点了点头:

    “辛苦了。”

    接着,她的目光移到仍躺着的炭十郎身上,看见对方依然沉睡后,期待的眼神缓缓黯淡。

    啪!

    她拍了拍手,微微笑着,却掩饰不了她眼神里流露的疲惫:

    “炭治郎已经下山卖炭了,但是昨天刚下过大雪,大家就不要下山了。”

    “诶——!”刚刚看见厚厚积雪兴奋的茂和竹雄,瞬间被浇了桶冷水,高兴的脸一下垮了下来:

    “母亲!”

    茂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母亲。

    “炭治郎已经下山了哦。”灶门葵枝的回答仍然是拒绝。

    “唉……”

    “走吧,茂。”

    “知道了…”

    最后,失落的茂只能与同样失落的竹雄二人一起出门。

    “但是。”灶门葵枝话锋一转,她摸了摸茂的脑袋,嘴角上扬:

    “炭治郎会带好吃的回来的。”

    听到这话的竹雄瞬间回头,眼神中闪过锐利的精光:

    “真的?”

    灶门葵枝点了点头。

    “太好了!”

    两人瞬间开心起来,欢呼着。

    他们拎了把斧头,蹦蹦跳跳的去离家近些的地方砍树。

    花子梳好头,跟着母亲一起,开始学着收拾家里的东西。

    弥豆子则是用被裹披在身上,背着六太,以防着凉,去一旁的炭窖检查昨夜的大雪是否让窖内潮湿了。

    ——如果窖内潮湿的话,接下来几天或许就烧不出新的炭了。

    ……

    房间内。

    敞开的房门已经关上,似乎是怕外面的冷风让沉睡的炭十郎着凉。

    炭十郎安静的平躺着。

    突然。

    似乎是因为刚才的吵闹声。

    又或者……

    是因为炭十郎头顶上,那旁人无法察觉,却不断闪烁着的,鲜红欲滴的

    ——“危”字。

    他的手指抽动了一下。

    ……

    ……

    另一边。

    一个无比遥远的地方。

    遥远到,似乎跨过了另一个世界。

    “只狼”世界。

    仙峰寺内殿。

    哗啦——

    水流声从殿外传来,那是殿外的池塘。

    内殿里,

    变若神子拄起拐杖,站在内殿门口,似乎是在疑惑,回头看向殿内:

    “怎么了?卿子的忍…不,龙的忍者。”

    她带起头巾,看着身后半跪着正起身,但眼神不断四处打量的忍者“狼”。

    忍者穿着有些破旧的橙色麻衣,亚麻色的围脖看上去满经风霜。

    ——左额大片暗红色狰狞的纹路,证明了忍者的特殊性。

    此刻。

    忍者微微皱着眉头,他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的楔丸,警戒了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