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男朋友去看阿彩做什么?”李艾一下子急上头,忘了伪装,要爆粗口骂她。 “他是医生,和阿彩是同学,阿彩生病来求医他不帮着?” “是同学必须帮着看吗,谢婉莹?谁告诉你必须?法律有这样规定吗?”李艾不顾其它,扯下脸皮暴露出自己的私利了。阿彩是他们的一条狗,有用时则用没 用时则丢。 “你想不顾同学情面可以的。阿彩去为你跑腿,搞到急腹症发作,现在命在旦夕,你有什么话去和法庭上的法官解释吧。” “她自己生病,和我有什么关系?”李艾急嚷嚷。 “她是去帮你拿喜糖的途中发病的,你说有没有关系?”谢婉莹沉着冷静的语调道。 “你怎么证明她是去帮我拿喜糖发病的。” “她身边包里有你的喜糖。” “可人家店铺说她没去,要给我送来——” “店铺给你送去没有?” 没有,店铺早上给她打的电话,说好下午送,下午一直没送来。原来阿彩中午去帮她取了,路上发病了。李艾整个人傻掉。 “行,刚你自己话说的,不是同学关系。你过来帮她把医药费交了。”谢婉莹给对方下令。 为什么自己要被谢同学下令?李艾满肺子火。 “你不来我只能报警了。”谢婉莹说。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她自己说的要做我伴娘,要帮我跑腿,是她自己要做的。”李艾发牢骚,把锅全部甩给病人自己。 “是不是你要求她做,看通话记录都知道,是你打给她还是她打给你的。”谢婉莹不客气地驳斥掉她这些话。 李艾丝丝丝倒抽几口冷气。在他们那班人心里面,真从没服气过谢同学这个理科状元。直至她自己被对方这一顿抓住重点的逮,叫她知道谢同学的厉害了。 一边说电话,一边谢婉莹的双眸望向了前方人群里头。 曾万宁下楼时一心气势汹汹想来找谁算帐吵架呢,没想走到这儿突然听到谢同学和他女朋友的电话。这一听,不得了。 前面,谢同学清冷的眼珠子正比月光刀,代表正义光辉亮闪闪的消灭他和李艾。 接到护士的提醒,钱医生喊人:“曾医生,你过来。你怎么不过来?” 曾万宁当下每一小步均是举步艰难。走近谢同学的过程中,他的身体越来越要打哆嗦了,因为他看见了不止谢同学一个人在这里。 “他们是谁?”没等他走到近前,钱医生急匆匆拽了他一把到身边问。 曾万宁想着这钱医生是不是眼瞎脑子瞎,居然没认出曹勇大佬。 不同专科不知道神经外科大佬是有这个可能性。他曾万宁要不是因为有个孔云斌天天念曹勇,也不知道神经外科的风云人物有哪些。 咚咚咚,再有人来了,是中午来急诊科会诊过的普外一科医生,姓顾。顾医生走路看来比钱医生更风风火火。 到场后不知是不是太忙,不高兴,先批评人说:“病人家属为什么到现在才来?他们不顾病人死活了吗?” 是谁不顾病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