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这群人,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脸上堆积出来的笑如周生,再次皮笑肉不笑的,尽显诡异状。 承认刚爆出来的新闻是叫他们这群人有些受到惊吓。可你这个小姑娘在一群长辈面前好比大放厥词的说话,能算是什么东西。 即使你毕业了,能当上医生能奈我们如何? 我们这些叔叔阿姨比你吃多了很多斤大米,很清楚这个社会是怎样的。总归一句话,这些人压根不喜欢她爸妈,不喜欢她。如果喜欢这个人,这会儿听见有对方说出自己的志向与梦想,肯定是如她那些老师们师姐师兄们当众鼓 励她。 被不喜欢就不喜欢,她和自己父母为什么要去讨好这些人的喜欢。你们讨厌我,我更讨厌你们。 谢婉莹再次对父亲说:“爸,走。” 这次她的口气是命令式的。 被女儿似乎喝了下之后,谢长荣瞪大了下眼球。 “你女儿让你走,老谢。”四周的宾客起哄,大笑着对他说。 她爸像极了鲁迅笔下那个孔乙己,被人戏弄,自以为不差,自以为可以融入这个群体中,在做着梦,整天喝酒,只有泡在酒精里可以逃避开现实世界。 人一旦失败,走到哪儿全是比过街老鼠更惨的境界,是她爸最现实的人生写照了。 再次应证她妈妈说的话没错,她爸的脑子是被逼的。这个社会很残酷,成王败寇,不接受任何失败的人。 “我,我不走——”谢长荣踉跄了下,坐下来。 被人这样笑哄了以后,哪管自己什么女儿,要的是仅存的这点面子。 他的拳头在台面锤下去,为的是阻止这些人再笑话他,放狠话道:“她不可能让我走!” 现场这个场景足以证实问题出在哪里。 “你们这群人没良心的。” 常家伟蹙着眉头说。 在场这些人被他说了这句话后,仿佛被针刺到,脸全蹭蹭蹭红起来,坐着的站着的全体高声回骂:“我们没良心?你谁啊?” “看见他喝成这样,你们笑他干嘛?”常家伟忿气地喷回去。 再怎么说他所在的脊柱外科可以说归类为神经外科分支之一,对人的大脑有研究的。 准确说这帮人的恶毒比下面谢同学的高中同学有过之无不及。是由于这群人不是小年轻,社会经验丰富,更擅长如何去摧毁个人。 “我们是见他喝成这样立马通知他女儿来接他。”周生用手指向天花板发誓自己是救命恩人。 “对对对。”这帮人紧随其后响应周生,“我们全劝他喝少点的。是你说话没良心。” 不早劝,等打击到差不多了,把其家人叫过来,继续拱火,叫做有良心?“爸。”谢婉莹走过去对父亲说,解铃人需系铃人,一个人最重要的自立自强自己打开症结,她爸必须自己摆脱这一切,靠的绝不能是喝酒而是,“你不用和 这些人说话的。你和我在首都的老师说话不是更好吗?”常家伟被她带动瞬间理清了思路,上前帮腔:“对,叔叔,和我说话好过他们几万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