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唐俏儿眼见沈惊觉神情暗沉下来,如一轮皓月坠入幽冷的寒潭之中。 男人笔挺西装昂藏之下,宽阔的肩隐隐颤栗,眼眶通红,整个人仿佛化身成了一座活火山,不知何时激烈的情绪便会崩决而出! 唐俏儿攥了攥他的手,极力暗示他克制情绪。 倒也不是她有圣母病,想看家和万事兴的庸俗戏码,如果机会合适,她都想替她男人上去给他老子两杵子。 只是在墓地里吵架,还是在沈惊觉母亲面前,体不体面另说,主要有些不太尊重逝者。 伯母见了,多上火。 “真没想到,你今天会来看望你母亲。你应该早点说,我们可以一道过来。” 沈光景神情彰显着为父的威严,语气还算温和,“我想,那会是你母亲想看到的画面。” “我母亲,想看到的画面?” 沈惊觉冷冷盯着他,嗓音寒彻中透出愤恨,“你在跟我开玩笑吗,沈董?” “沈惊觉,你这是什么话?!”沈光景浓眉重重一沉。 “你身为她的丈夫她生前身患重度抑郁症你却对她不闻不问。她去世后你甚至都没有派人过来,为她的墓清扫过一次。二十年来,你见我母亲的次数都没有这里的护园工人多,你现在竟还能大言不惭,说她,想见你?” 沈惊觉失笑摇头,怒火灼烧肺腑,“沈董,即便我母亲曾做了你几年的枕边人,即便她爱过你,但你厚颜无耻,也该有个底线!” 唐俏儿心口惊颤,紧张地抿住唇。 会不会……打起来啊? 要不要说两句话劝劝啊? 可沈惊觉的话也是她心里所想,她真不想劝啊,就该再骂狠点儿,骂醒这个自以为是,寡廉鲜耻的老男人! 打起来就打起来,那些保镖,她一拳一个! 沈光景气得五内如焚,僵硬的脸肉眼可见地胀红。 身后的祝秘书和众保镖噤若寒蝉,为沈总狂捏一把冷汗! “祝秘书,把花给我。”有外人在场,沈光景到底不想闹得太难看,只得强抑怒气,寒声吩咐。 “是,沈董。”祝秘书忙将手中的一束白菊恭谨地递到沈光景面前。 他垂目接过,神情沉郁地向钟情的墓碑走去。 然而刚走没几步,沈惊觉高大冷峻的身躯便拦了上来,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花束,狠狠摔在地上! 众人一哆嗦:“!” 沈光景双目圆睁,怒气上涌,“沈惊觉!你干什么?!” “沈董,我和我母亲,都不欢迎你。” 沈惊觉寒意蚀骨的眸光紧锁在男人错愕的脸上,一字一顿,“她不需要你的假情假意,你也没有资格站在她面前!” 音落,他长腿抬步上前,一脚下去将白菊狠狠碾碎。 “假情假意……你说我是假情假意?!” 沈光景如同被攮了喉管子,直指着儿子如覆凌霜的俊脸,贵族掌权者的涵养已摇摇欲坠,“沈惊觉!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