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陛下是不是忘了,您的王位是谁争来的?-《吾弟大秦第一纨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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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要刁难我章邯,也不会挑这种事刁难我,这是误陛下大事。

    无奈,章邯只好带着气,将话说开说透。

    “请唤醒陛下,此事需陛下定夺。”

    “诺。”

    把陛下叫醒你直说不就好了?

    最后疑惑地看了章邯一眼,盖聂关门去扒拉始皇帝去了。

    很快。

    隔着一扇门,始皇帝毫无睡意,雄浑宽厚的声音传入章邯耳中。

    “带蒙公进来。”

    “唯!”

    章邯大声应下,以最快速度奔向咸阳宫宫门处。

    他这一路上没有停下一步,没有答过一个口令。

    因为没有一队郎官,能看到疾速奔行的章邯。

    章台宫内。

    始皇帝用冷水清洗了一下面目。

    冰冷的水在始皇帝脸上穿达凉意,彻底驱散其身上残留的暖意,睡意。

    始皇帝批奏章到深夜,还没有睡下一个时辰就被叫醒。

    换做常人在这种境遇下被叫醒,怎么都要有起床气。

    始皇帝也有。

    他用冷水洗脸时,加大力度,使劲捧了几捧水砸在脸上,这就是他的宣泄了。

    有专门为始皇帝更衣的宫女上前,始皇帝摆摆手示意不用。

    拿起衣物,始皇帝很快就穿戴整齐。

    更衣宫女为始皇帝穿衣,确实形象更好些,但太浪费时间。

    所以除了上早朝这种时候,始皇帝都不愿意让更衣宫女上前。

    始皇帝做梦也想不到,日后会有皇帝离了更衣宫女,宦官,连穿衣服都不会。

    “去取一石奏章来。”

    始皇帝吩咐两个宦官。

    “唯。”

    两个宦官,只有一个年轻的快速回了始皇帝。

    另一个年长些的宦官是随始皇帝很久的老人。

    他低着头,拱着手,焦急地劝说道:“陛下已批阅了一石奏章,不可再批阅了,陛下要保重圣体啊!”

    “聒噪!蒙公到来最少还要一炷香时间,朕就干等着乎?速取奏章来。”

    咸阳宫很大。

    从咸阳宫宫门,以常人脚程跑到章台宫,要二十多分钟,也就是一刻钟加半盏茶的时间。

    夜间郎官们巡逻,在咸阳宫行走时不时要对暗号口令,这时间拖得就更久了。

    蒙骜肯定不能被章邯带着飞,所以始皇帝才说蒙骜会一炷香到,喝酒是半个小时。

    年长宦官单膝跪地,声音中隐有哭腔。

    “陛下积劳成疾,夏太医千叮万嘱,要陛下多加休息。陛下每日睡得还是比我还少,如此下去,就是吃再多药,陛下身体也恢复不来啊。”

    “要你去你就去,算了,你。”

    始皇帝随意又指了一个宦官,打算叫这个宦官随年轻宦官去搬奏章。

    “陛下,小人去。”

    年长宦官见始皇帝心意已决,只能是抹着眼泪,随年轻宦官去搬奏章。

    始皇帝在桌案前刚坐下,盖聂走到始皇帝身前,始皇帝疑惑抬头。

    “请陛下伸手。”

    “作甚?”

    “诊脉。”

    “你除了会剑术,还会看病?”

    “医武不分家。”

    始皇帝疑惑着伸出手,盖聂并拢双指,将两根手指第二关节搭在始皇帝手腕间。

    始皇帝看着手腕上的剑指,好笑地道:“你这也是诊脉?”

    医者都是用三根手指指尖放在手腕,感受数根脉络跳动强弱,断病言疾。

    始皇帝从来没见过像盖聂这种诊脉方式。

    盖聂确实不会看病。

    让他感受脉络跳动,他能感受到是肯定的,但他根本说不出脉络如此跳动是什么病症。

    但医武不分家这句话也不是空话。

    武功高强者,奇经八脉无不打通,以便内力畅通无阻。

    如此强者,就可通过内力探知他人身体。

    比如盖聂,就能通过剑气,检查始皇帝身体中,有无气血淤堵之处。

    若肩胛骨淤堵,那就可能是肩周炎。

    盖聂专心感受剑气,没有应始皇帝调笑。

    当他二指脱离始皇帝手腕时,深深地看了一眼始皇帝胸部。

    “陛下肺,心,有淤结。再这样下去,陛下活不过二十年。”

    始皇帝淡然地收回手,笑了笑:“你倒是未骗朕,还真能看出些。你夏无且说的仅多了两年,他说朕只有十八年寿。”

    盖聂还要再说些什么,两个宦官抬着一石奏章进来了。

    始皇帝摆摆手不让盖聂说下去,指了指奏章要盖聂去取。

    盖聂就不说了,默默取奏章,翻奏章。

    如此听话的盖聂,让始皇帝有些诧异。

    他抬眼看了盖聂一眼,却难以透过那张面瘫脸,看到盖聂的心在想什么。

    一炷香后。

    老将披甲执剑,来到了章台宫门前。

    章台宫宫门大开,始皇帝走出章台宫,扶着蒙骜手臂,亲迎蒙骜入内。

    未让蒙骜卸甲。

    未收蒙骜之剑。

    “盖聂,章邯留下,其余人都出去。”

    在始皇帝记忆中,自十年前那场蕲年宫之变后,蒙骜就赋闲在家,没有穿过战甲。

    是以今日第一眼看到蒙骜披着战甲,手中拿着秦剑。

    始皇帝就知道,蒙骜这次入宫,定有非同小可的大事。

    披甲执剑。

    只为杀人。

    杀什么人,需要夜闯咸阳宫?

    始皇帝心头阴翳,不详预感笼罩心头。

    是以带蒙骜入章台宫第一件事,就是屏退左右。

    始皇帝神态认真,严肃。

    请蒙骜在其身前落座,两人中间隔着的是堆放奏章的桌案。

    “蒙公今夜入宫,所为何事。”

    蒙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奏章,以及没有干涸的砚台,脸上怒色去了许多。

    老将摘下腰间宝剑,搁放在桌案上。

    带着剑鞘的宝剑落在桌案上,起了一声闷响。

    蒙骜这一下虽然没有刻意重放,但他也没有刻意轻放。

    不管他怎么放,在始皇帝面前有放剑这个行为,本身就是不敬。

    始皇帝神色没有变动,没有说话,他在等蒙骜开口。

    “陛下是不是忘了,陛下的王位,是谁为陛下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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