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律师看着眼前的一幕,没有作声,置身事外。 “我没有病得糊涂。”病床上的徐冬生强撑一口气,他拼命挣扎起来,一抬手,推掉床头柜上的徐二龙提来的保温桶:“我的东西,就留给徐大民,我说了算。” 徐二龙退后两步,他看看病床上的父亲,又看看幺婶,再看看徐大民。 父亲坚持己见,幺婶胸有成竹,而徐正浩神情冷漠。 这场景,诡异又别扭。 “为什么?”徐二龙疑问出心里的疑惑。 “从小,你就偏袒徐大民,我跟他打架,你永远是拿扁担教训我,根本不分对错……” “家里条件不好,读高中,你也是把读书名额让给他,要我谦让……” “他去上大学,要我们全家勒紧裤腰带,省吃俭用,每月按时给他寄生活费去,怕他在学校钱少了委屈……” “现在,我四处给你筹集医药费,连我自己的住房都卖了,结果你却想着把拆迁款留给他?” 压在心中数十年的委屈,悉数爆发,徐二龙质问出声,说到最后,语带哽咽。 见过偏心的父母,可见过这种偏心到胳肢窝的父亲吗? 偏心的,还是堂哥。 “滚,老子的事,不要你管。”病床上的徐冬生,被这一番质问给问得恼羞成怒,拼着力气吼了一句。 吼完之后,他垂着头,一阵剧烈咳嗽,唇边都咳出血,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医生护士急冲冲的进行着抢救。 徐二龙靠在门口,愤恨的,一脚踢在墙上,仿佛这样,才能发泄心中的怨气。 徐大民从病房出来,徐二龙揪住他衣襟,狠狠一拳擂在他的脸上: “徐大民,你个畜生,我爸已经命不久矣,你还带着人来抢财产?你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他要对你言听计从?” 徐大民脸上的黑框眼镜被扇落一边,他摸索着,从地上捡起黑框眼镜,擦了擦,重新戴上。 摸摸唇边,唇边都有血迹,看样子,徐二龙是生气到了极点,下手极重。 徐大民用一种嘲弄与讽刺的口气问徐二龙:“想不明白?”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