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你也以为本君在和那群草芥一般的凡人置气? 南君,虽本君一直看不惯你,可倘若本君在你心中是这般模样,那本君也太过失望了。 本君承认,在见到那些凡人触碰徐云子金阙剑时,确有盛怒。但本君也不至于小气道拿他们出气儿。本君这般做的目的只有一个——便是将那杀害了徐云子的凶手引出!” 小道童模样的南神君眉头一皱。 东神君却也不解释,只是看了看手里的鱼竿,道:“南君认为,本君在做什么?” “钓鱼?”小道童摇头:“但既无饵,亦无钩,徒劳一场空罢了。” “谁说无饵?” 东神君裂开嘴,“这茫茫幽河,不就是饵?这无数百姓,不就是饵?这连绵不停的大雨,不也是饵?” 那一瞬间,小道童眼睛猛然一眯。 “那杀死了徐云子的凶手,本君不清楚他究竟是谁——就如本君不清楚这河里究竟是什么鱼儿。” 东君抬起眼帘,开口道:“但无妨,他既然为了幽河能将徐云子杀死,说明幽河县在他眼里地位非同寻常——既然如此,旱灾时他会来,洪灾时候是否亦会来?” “用幽河无数百姓的性命当饵?”小道童摇头,“本君最讨厌你的,就是这点。” “彼此彼此。”东君冷笑,“国师大人明察秋毫,自然知晓本君所做一切,既然他老人家都未曾阻止,就不劳南君费心了。” 顿了顿,他看向小道童,“所以,若是南君有意与本君一同垂钓,那便留下来;倘若无事,便请回,莫要打搅了本君雅致。” 南神君哼了一声,这才驾这葫芦,摇摇晃晃去了。 而东神君的神色,也愣了下来。 ——那天在泰公尸首前,一开始,他的确被那群凡人的行为激怒了。 但身为神薹巅峰的存在,控制情绪那是最基本的,仅片刻后,他便不打算与这群草芥一般的凡人置气——并非是原谅了他们,而是大象不会因为一头蝼蚁碰到了它的脚就愤怒。 只是,拿着徐云子金剑的时候,东君突然茅塞顿开! 是! 他这会儿是找不到那杀了徐云子的凶手! 可……为什么要找? 他既然能因为幽河大旱,百姓疾苦而出手杀死徐云子;那倘若幽河洪水,而一切的源头都是自个儿以后,那凶手会不会来找自个儿? 于是,才有了他毁掉泰公金身,又引出“赔礼降雨”之说。 东神君这会儿做的事啊,就如他手中的钓竿儿一样。 ——钓鱼! 愿者上钩! 他不会迁怒与幽河百姓,但需要牺牲他们的时候,也不会有丝毫心软。 这就是凡人在东神君心里的地位。 ——没有地位。 同一时间,万家陵上。 “老爷您太厉害了!” “石头遭不住了!” 跟熊一样高的石头,这会儿被一根黑黝黝的、竖直的悬浮在空中的棍子,压在头顶。 浑身冒汗,青筋暴露,脸色涨红! 余琛见状,手一抬。 那根黑黝黝的棍子便好似无物一般飞起,化作绣花针大小,落在他手里。 而一旁的石头,方才如释重负,呼呼喘着粗气儿。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