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话一出,幽河县令直接愣住。 他的整个身子,就好似突然僵硬了那样,机械性地转过头去。 ——那枚脑袋,才是东神君? 既然如此,提着他的脑袋的……又是谁? 咕噜。 幽河县令咽了咽口水,“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众吏目和百姓才心有余悸又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 从幽河县令昏迷过去开始,到那黑白戏袍,怒目脸谱得判官儿突然出现,再到那场几乎毁天灭地的恐怖大战,最后是那不可一世的东神君这摘下脑袋的一幕。 从一众人喧嚷的讲述里边儿,幽河县令终于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倒吸一口凉气! ——这些百姓和吏目不知晓炼炁圈子的事儿,所以看到有人把东神君杀了,也并没有什么太过惊骇的反应。 但他身为县令,却不一样。 虽说也未曾踏上炼炁之道,可作为一名真正有官品在身的朝廷官员,没吃过猪肉,那也是见过猪跑的。 ——东神君,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可以说整个占天司里边儿,除了那位高不可攀的国师大人以外,剩下的就是东西南北四位神君说了算。 而这东神君,就是其中之一。 其恐怖的实力不必赘述,那是足以轻易毁灭一只军队,镇压一座州城的可怕存在! 哪怕是在一砖头儿下去能砸翻一堆炼炁士的京城,东神君也绝对是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他被人杀了? 谁能做到? 或者说,谁敢去做? 幽河县令心有余悸地看向那小山之上,却发现仅是一眨眼的功夫,那身影便已不知去处。 一行人连忙赶过去。 剩下的只有那鲜红的血泊中,跪倒在地,捧着自个儿死不瞑目的首级的东神君,朝向幽河县令的方向,好似在忏悔那般。 “还真是……” “占天司四神君之一……真死了!” 幽河县令浑身瘫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但顿了顿,他突然长长吐一口浊气,感觉自个儿心头积压的一层阴霾消散一空! 望着东神君的尸首,胖县令啐了一口, “——死得好!” 同一时间,幽河以西,京城方向。 暮色黄昏,云端之上。 一枚牛马大小的青色葫芦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在天上晃晃悠悠地飞着。 而在它的上方,还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道童,生的粉雕玉砌,唇红齿白。 向着京城的方向飞去。 正是那方才和东神君有过去一面之缘的南神君。 ——他听闻幽河大雨,连绵不断,想要去阻止东神君继续做那伤天害理的事儿。 可最后却无功而返。 但这回来以后,飞着飞着,葫芦的速度却是缓缓减慢了。 目光变得犹疑挣扎起来。 占天司四神君,各有其职,也各有性格。 相比起骄傲无比,除了国师大人和皇帝陛下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东神君。 这南神君却是要柔和许多。 哪怕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也没有任何轻蔑与不屑。 虽说东神君自称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出那杀了徐云子的凶手。 但南神君相当厌恶这种将凡人性命不当回事儿的作为。 于是,沉默片刻以后。 赫然调头! 朝幽河的方向而去。 “东君,本君还是不能看任由你胡来!”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