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inf 说干就干,也不拖泥带水。 余琛就领着虞幼鱼和子季大儒的魂魄下了山。 至于石头,劳累了一天,就让他歇息去了。 夜色之下,京城未眠。 稷下书院的人和刑部的官吏,走街串巷,寻找一切可能的蛛丝马迹。 余琛等人凭借掩天避世阵图,隐藏在黑暗里,朝稷下书院而去。 稷下书院,大夏第一书院,文道圣地,屹立与大夏三山之一的书山之顶。 而书山,就在京城南郊,高九千丈,直入云端。 山脚下,一团阴影悄无声息,绕过看守的炼炁士和官兵,半个时辰后,来到书院大门。 虽说是书院,但实际上稷下的规模甚至超过了一个县城的占地面积。 里边儿有高山流水,有山川大泽,有飞流瀑布,有葱郁丛林,若是以寻常人的脚程,从大门走到头,起码也要一天功夫。 原本深夜幽静,书院内应当万籁俱寂才是。 但因为中午那事儿,整个书院没人睡得着,灯火通明。 此时此刻。 书院深处,一间古朴的宅子里。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正坐在书房案前,挑灯夜烛。 他一身儒袍,面容清瘦,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书卷气息,一看就是长久读书作文方才能凝炼出来的气质。 忽而之间,一声虫鸣,一只甲虫从墙角钻出来,飞到桌上,从翅膀下落出一张字条后,又钻进了地底。 那中年男人将字条打开一看,只看上面写着一个地址,一个时间。 ——地址是京城外的一座荒废寺庙,而时间,则是明晚之前。 内容,可以说是相当莫名其妙。 但中年男人却好似通晓其中之意,眉头紧皱,喃喃自语“说得轻巧,但这会儿的稷下书院堪比京城天牢,要出去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还要带着它? 关键此物既不能收进芥子袋,又不能被掩饰之术掩盖气息?如何带得出去?” 说罢,他屏息凝神,确定周遭没有任何异动之后,方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造型怪异的铁箱,经过复杂的结印之后,缓缓打开,露出其中之物。 一枚雕刻了山川大河的银白色玉玺。 哪怕只有两个拳头大小,但的仿佛将天地山河都刻在上面,给人一种古老而厚重的气息。 看了两眼以后,中年男人长叹了一口气,将其收了起来。 在房里不安踱步。 最后一咬牙一跺脚,将铁箱子栓进一个布袋子里,往背上一背,准备出门。 可就在那一瞬间。 呼! 一阵风从无名处刮过来,瞬间吹灭了油灯。 整个房间,暗黑一片。 本就如惊弓之鸟的中年男人,更是浑身一震,环顾四周,低声喝问! “谁!” “唉……” 回答他的,只有叹息。 那叹息声中,充满了失望,充满了无奈。 然后,中年男人就看到,黑暗里有一道身影,缓缓走出。 ——一身儒袍,三十来岁,面目清秀,书卷气十足。 不正是那中午就死在了继圣大典上的子季大儒! “子……子季?!” 中年男人瞪圆了双眼,一时间整个人好似僵在原地! “二师兄,先前我也只是怀疑罢了,却没想到……真是你啊!”子季大儒望着自个儿的师兄,脸上是说不出的苦涩。 虽然有所猜测,但当血淋淋的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感到无比心痛。 ——曾经同桌而饮的同门师兄,竟是盗取了圣玺的罪人! “二师兄,听师弟一句劝,莫要一错再错,交出圣玺,主动认罪去罢。”子季大儒望着子贵大儒,摇头叹息。 “认罪?” 那子贵大儒终于平复下情绪来,尽管他不晓得为啥已经死了的人又出现在眼前,但毕竟也是神薹圆满的炼炁士,心境自然远非常人可比。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让我认罪,不是直接让师兄去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