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而至于那月下血蝉,当然也随着戚后的死被尽数歼灭,烟消云散。 时至今日,已经成了滚滚历史长河中的一个印记。 但余琛那是死活没想到,今儿竟然在子贵大儒的口中,又听到了这个名字。 “是先帝之妻,戚后手下的那个月下蝉?”余琛眉头紧锁,再问。 “是……”这是子贵大儒肯定的回答。 余琛舔了舔嘴唇,又问“他们为何给你蛊毒?又有何目的?” “是……是交易。”子贵大儒将一切和盘托出。 原来自从子季大儒拜入稷下以后,这位二师兄对于这个天资妖孽的师弟就充满了防范。 ——子季拜入稷下之前,他是文圣四门徒之间最有天赋,境界最高,也最缓有人望的一位。 不用说别的,一旦几十年后文圣死了,他定然能接过三圣之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横空杀出的子季,让他感受到了威胁。 加上子季虽然年轻,但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沉稳从容的意味儿,导致稷下书院憧憬崇拜他的人越来越多,在各个方面,都几乎与他并驾齐驱。 这让子贵大儒心头颇为不满。 但当时文圣老头儿坐镇,他也只是心有腹诽罢了。 直到后来海外炼炁士入侵,文圣携半卷阵图辞官回了江州。 稷下书院迫切地要选出下一任圣贤,子贵才开始彻底敌视子季大儒。 其实在论道之前,月下蝉的人就找过他,告诉他可以帮他除掉子季,但代价是他们要稷下的圣玺。 一开始,子贵还从没想过要对自个儿的师弟下毒手,也不想将圣玺交出去,所以严词拒绝。 但随着论道落败,圣玺也拒绝接受他以后。 心头那扭曲的种子,逐渐发芽。 以不甘、愤怒和怨恨为养分,茁壮成长,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他找到了月下蝉的人,告诉他们,杀了子季。 对方爽快地答应了。 但是又提出要求,要在事成以后,让子贵大儒亲自将圣玺带出京城,交给他们。 被冲昏了头脑的子贵,当即就答应了,如愿以偿得到了那天魔蛊毒。 继圣大典前一天,他虚情假意请子季大儒喝酒,将蛊毒下进酒里。 面对朝夕相处的师兄,子季大儒当然没有怀疑,一口饮尽。 然后又在继圣大典当天清晨,子贵大儒杀死看守圣玺的士子,盗取了圣玺。 他本来是想等一阵子,等风波过去,再偷偷将圣玺带出城去。 可转眼就收到了月下蝉的传信,要求他明天之前将圣玺带出来。 而这会儿的子贵大儒,把柄全在对方手里,自然不敢拒绝。 这才铤而走险,决定连夜出城。 可这还没出去,就撞上余琛,这才有了后边的事儿。 半个时辰以后。 余琛终于将一切想要知晓的,全部问了出来。 他收起问心镜,看向破口大骂歇斯底里的子贵大儒,骂了声“畜生。” 然后伸出手来,掌心之间悬浮着一团漆黑的雾。 ——正是虞幼鱼从子季大儒的魂魄之上剥离出来的天魔毒蛊。 那一刻,子贵大儒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望着那一团黑雾,浑身颤抖起来! “你……你怎么会有……不……不可能……” 他像是癫狂了一般,更加剧烈地挣扎,好似已经看到,最后的结局。 “怎么了?” 余琛反问他,“你对自己的师弟做的事,不正是如此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必大儒也不会有什么怨言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