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安老神医傲娇地摆了摆手,“致谢倒不必了,反正都给了钱。” 陈都尉闻言,又满腹感慨地转身,朝着叶宁语就是一拜。 这一拜,他什么话都没说,却又像是说了所有的话。 若是方管家和林掌柜在这里,此时定然热泪盈眶。 当年,陈都尉在战场上以听风识物的本事著称。三里开外,他高骑马背,只听风声便能辨别对方来了多少人马。多少步兵,多少铁骑。 后来,一场恶战,炮火之中他的耳朵被震伤。兵医无法及时救治,就算当时诊治了,也不能彻底根治。这一拖,便是数年。 虽然这些年时常会因为无法再听风识物而遗憾,可他不后悔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杀敌。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使命,以前他的使命在战场。之后,他的使命在酒楼的锅铲之间。 可他没想到,终有一日,他的这双耳朵还能再次听风识物。 “陈叔!”叶宁语将他扶起,亦没有多说一个字。 情景太过感伤,甚至还带着一丝哀婉的色彩。安老神医开口打破了这份感伤。 他拍着柳一平的肩,“年轻人,其实你的医术也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当然,没法跟老夫相比,日后多来老夫的药堂转转。” 柳一平双手抱怀,既没有感激涕零,也没有露出被认可的窃喜。只转头看着药房的角落,那里的一个箱子他盯上了许久。 “里面的药材,给我一根。” 安老神医如临大敌,他缓缓转头,眯着眼,身子也挪到了箱子和柳一平之间,头向四周张望。“什么药材,哪有药材?” 柳一平瘪了瘪嘴,同时翻了个白眼。“药堂挺大,心眼忒小。” 安老神医权当什么都没听见,又走到叶宁语面前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跟安老神医再说会儿话,你们……要不先回吧。”叶宁语看着白承之,下了逐客令。 白承之在心里叹了口气,这是用了人就赶走啊。 本想陈述一番不满和委屈,可话到嘴边,又只变成了一个字。“好!” “大姑娘,那我也走了。”陈都尉立马起身。 几人往屋外走,柳一平经过叶宁语的面前时,叶宁语微微颔首,以示谢意。 原本是很寻常的一个举动,可这个动作看在柳一平的眼里,则是酷刑,是断腿,是哀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