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马车内的人并未出来,只有一个低沉又沧桑的声音。“好久不见,魏桓。” 听到熟悉但比记忆中更为沧桑的声音,魏桓眼眶一红,竟留下了两行清泪。自科考之后,为官快二十载。这些年里,他确实没再见过自己的恩师。 “学生奉陛下之命,前来接老师入宫。”魏桓愈发恭敬了。 车里的人迟迟未说话,良久之后,一道声音才传出来。“听说你们今日有场辩论?” “是。” “嗯……”车内的人说话语速始终很慢,听声音总感觉他在闭目养神,“那便先去清风楼看看。” 魏桓一愣,他今日是奉了虞帝之命接蓝老入宫的,这会儿陛下还拖着病躯在宫里等着呢,老师却要先去清风楼。 可魏桓不敢反对,只能让人回宫先行禀报,随后坐上自己的马车,与蓝老的马车一道往清风楼的方向去。 其他学子站在外围看了许久,只见到了马车外的一个书童,心里多少有些失落。 不过他们见魏祭酒的神态如此敬重,愈发想瞧瞧蓝老的真容。于是,两辆马车周围,整整齐齐跟着一大片年轻学子,从西城门一直跟到了清风楼。 这里的辩论刚刚开始,有一个学子正在台上,义愤填膺地说着为将之道、天道、人道,说着说着还扯上了伦理、佛理,最后结论就是一个:锦文君主在北境的行为实乃暴虐残忍之举。 叶安舒面沉如水,静静地看着自己的好友刘培之与对方辩论。 这一届国子监天字甲班和地字甲班的人都来了,有些人是知道了些什么的,比如刘培之、谢钧此类。有些人则是被叶安舒或鼓动、或威胁来的。 这里面的学子个个家中都是非富即贵之辈,才不管什么君子之辩。听到不中听的话就骂,骂到对方痛快为止。 正当双方火力十足之时,两辆马车停在了清风楼门口。 “蓝老先生到!”不知是谁喊了一声。 辩论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楼下的那两辆马车看去。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