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又是一例。” “没有结束, 又开始了,这是诅咒!是夜兽的诅咒!” “该死,我就不该心怀侥幸地留在车上, 现在跳车都跳不了了。” “我真是太天真了,人类和矮人怎么会这么好心, 捣鼓出来的玩意先给我们兽境用?这一定是他们的阴谋!” 柏嘉良侧身, 艰难地挤入议论纷纷的拥挤人潮,手护着肩膀上的猫咪。 公爵大人被挤得歪歪扭扭,猫脸一脸不悦, 四只白爪子抱住了小金毛的脑袋, 尾巴则勾在她脖颈上, 伸长脑袋张望着包厢内的情况。 柏嘉良好不容易分开人群, 侧身挤到率先冲到现场的杜克和琪雅身旁,神情凝重,随意问了一句。 “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杜克随意瞟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只把她当成同程的旅客,礼貌中带了点生疏的意味,“死人了。” 柏嘉良抿抿唇, 望着那个躺在血泊中的年轻女人—— 她甚至还可以被称为女孩。 她的面色苍白,带着一种令人伤感的破碎,身上昂贵精细的半身甲仿佛被什么野兽用力抓挠过一般,刻上了深深的爪痕, 裸/露的躯体上也有多处爪印和伤痕,有些还有几道深深的血迹。 柏嘉良面上渐渐带上了些悲哀。 不管她们在战场上是如何对立,如何斗智斗勇,在这趟列车上, 她并没有对这位刚铎第一顺位继承人出手的打算。 她甚至能猜到一些伊莉莎死死黏着杜克他们的原因——她大概率是被偷偷送出来的,骤然从一人之下的境遇变成了流浪王女而没有任何依靠,女孩心中大概也有落差。 又是在以暴力神秘为称的兽境,害怕的她当然想黏着难得一见的同类。 柏嘉良轻叹口气,看着躺在鲜血中的苍白女孩,微微躬身。 秦唯西爪子按了按她的肩膀,低头,佯装舔了舔她的耳朵,以微不可查的声音低声道。 “想办法查看一下她的尸体。” 柏嘉良顿时身子紧绷,过了会,微蹙起眉,点点头,又微微摇头。 公爵大人怔了怔。 “维c,你胡须扎到我脸了。”小金毛自然说着,随后扭了扭脖子,将肩上的猫咪抱到了怀里,又捋了捋发丝,将微红的耳垂遮住。 “有没有人来管管啊!列车长呢?”有人大声嚷嚷着。 “我在这。”人群身后传来了平静优雅的华丽音色,阔耳狐列车长依然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正装,提着手杖,面上是不变的温和笑容。 他低头看了尸体一眼,抬起头,表情依然温和,“有人想要检查吗?” 车厢顿时陷入了沉默,甚至,有些压抑。 这位列车长看起来,并没有半分意外亦或者震惊的神情,仿佛列车上死了个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件事罢了。 “没有吗?”李泽尔微微有些讶异地挑眉,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令人难受的轻佻和讥讽,“在座各位大部分都是接到了邀请函前来的,我还以为各位会对检查尸体有兴趣呢。” 车厢里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有些面色不善地盯着列车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