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葛文棟最終還是沒有同意虞紅豆的請求,他以下命令的方式,要求虞紅豆在家休息。 從游輪回來后的第一天,虞紅豆又來到了碼頭,她登上游輪,向每一個船上的職工挨著詢問,問他們在游輪出事那晚有沒有見到過柳學冬的蹤跡。 無果。 期間陶萋萋這些和虞紅豆關系比較好的同事也曾打來電話關心,但虞紅豆一概沒接——她并不想被人關心,就好像柳學冬真的已經死了一樣。 第二天,打撈團隊也已經快放棄了,他們之所以還在繼續工作,完全只是在盡人事罷了。 第三天,虞紅豆開始向碼頭上其他出海船只打聽消息,試圖從他們那里得到關于柳學冬的只言片語。 依舊無果。 下午二女回到家后,學校不知道從哪里聽說了柳學冬“葬身大海”的事,也安排人專門打電話過來慰問,電話直接打到家里座機上,是朧月暻接的。 朧月暻隨便敷衍了兩句,那邊也知道不是胡亂問的時候,所以沒說兩句就掛了。 希望就像是風中的火苗,微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熄滅,和它一起變得黯淡的還有虞紅豆眼睛里的光。 朧月暻只能眼睜睜看著虞紅豆身上的變化,卻不知道該做什么。 就好像在生活這幅畫里,虞紅豆跟著一起褪了色。 第四天,虞紅豆再次來到碼頭——這一次她什么也沒做,只是怔怔地望著遠處的海面出神。 朧月暻沒敢出聲詢問,也不知道虞紅豆現在腦海里在想些什么,但見她這幅模樣,又怕她會冒出一些極端的想法來。 所以朧月暻就拉著虞紅豆離開了碼頭。 路旁的長椅上,朧月暻和虞紅豆并排坐在一起。 “其實我已經好多了。”虞紅豆盯著自己的膝蓋,聲音很低,“你不用擔心我。” “心里的坎兒早晚都會過去,只是我短時間內可能還無法完全看開。但現實就是現實,它就擺在那里,不會考慮我能不能接受。” “你瞧,我能想明白這點。”虞紅豆自嘲一笑,“說明我也不是一個太感性的人。” “其實這幾天我一直在想,我做這些的意義究竟是什么?” “可笑的是,我和他與其說是夫妻,倒不如說是室友。我和他才認識半年不到,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夫妻關系,甚至還不如你和他認識的時間久。” “那我為什么會變成現在這樣?” 虞紅豆深深吸氣,然后長嘆一聲:“只是因為自責,名義上的夫妻身份也只讓我這份自責變得更加沉重罷了。” “這個答案讓我感到很迷茫。它是在告訴我,我不是因為失去了柳學冬而感到難過,而是因為我由于自己的過失,導致我失去了自己的‘丈夫’而無法接受。” “所以我現在甚至無法確定,我對柳學冬的感情究竟是什么樣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