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這是一名戴眼鏡的男同學,柳學冬有點印象——他是為數不多在認真聽課的人之一。 柳學冬點了男同學一下:“問。” 男同學站起身,他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老師,你剛剛說學習這門課的目的是增強我們的心理素質,預防出現自殺情況——可這真的有實質性的意義嗎?作為一個心理健康的正常人,我覺得這堂課并沒有教會我什么,也沒有讓我覺得自己的心理狀況變得更健康。” 這番話多少有些帶刺,柳學冬歪了歪頭:“你為什么會這樣問?” 男同學停頓了一下,然后淡淡開口:“我是李凱樂的室友。” 這個名字柳學冬聽著有些耳熟,但一時沒有想起到底是誰,好在男同學替他解答了疑惑。 “李凱樂就是去年跳樓自殺的那名學生。” 說起這件事,男同學的表情沒有變化,卻一直盯著柳學冬:“我知道他自殺是因為承受不住心理壓力,他霸凌那名清潔工也是事實,我不是在替他說話,我和他也不是朋友,只不過因為室友這層關系,我恰好知道他曾在自殺前去找過你——醫務科的心理醫生,柳醫生。” “所以這就讓我很疑惑了,就連你這樣一名專業的心理醫生都沒能成功開導他,挽回他自殺的念頭,那我們學這門課還有什么用?” 會議廳里不知何時已經鴉雀無聲,聽完男同學的陳訴后,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柳學冬,等待著他的回答。 臺上,柳學冬沉默了數秒后,輕聲開口道:“戰場上,身穿防彈衣的士兵也無法絕對保證自己不會死于流彈,但我們不能因此否定防彈衣的作用。” 男同學凝視著柳學冬,片刻后微微點頭:“有道理。” 男同學默默坐下,緊跟著另一個方向又有人舉手,這次舉手的是一名女生。 柳學冬伸手點她:“請問。” 女學生撩了撩耳邊的頭發,起身后先是向柳學冬點頭致意,然后才一絲不茍地發問:“柳學冬博士,你好。” 這個稱呼讓柳學冬一愣。 只聽女學生繼續說道:“我是神經生物學專業的學生,我了解過去年在我們學校開辦的國際研討會,并且知道你也是當時參會的專家之一。” 第(2/3)页